第二天醒来,原本疼痛的肩膀,终于不那么痛了,倒是有些痒。
时姜掀开布条查看,只见原本的伤口处,已经长出了粉嫩的新肉。
还没等时姜重新包扎好,就见一个黑影莽莽撞撞的闯了进来。
刚好看到时姜肩膀上半边衣服被拉下去的模样,顿时脸咻的一下子通红起来,连蹦带跳的又冲了出去。
“常卿,你是猴子么?脑子长在屁股上了是不是,进门不知道先询问?”
时姜不想让人发现自己的伤口异常,直接黑着脸,重新包扎好后,才把人叫进来,脸拉的老长的对眼前一脸别扭,左看右看硬是不看时姜的男人说道。
常卿也没想到,自己会那么不巧,刚好在将军换药的时候撞进来了。
也是因为之前跟时姜同吃同住,早就不把她当女人看待了。
再加上,他是时袁的养子,从小跟时姜也算是青梅竹马。
当然,男女情谊是半点没有,兄弟之情倒是有的。
小时候,两个人没少打架。
这兄弟之情,自然也是用拳头打出来的。
所以,常卿不过是尴尬了一下下之后,就把那点尴尬抛之脑后了。
“将军,你说,那太子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啊?他慰问的东西也发下来了,该办的事情也全都办好了,咋还不回京呢?天天没事上你营帐里溜达,你说,他京城里就没事干了么?咱可是听说,那小子对你心怀不轨,你可得当心点。”
常卿凑过来,小声的用着气音对时姜说道。
时姜一把将他那张古铜色的脸给推了开去,嗤笑了一声。
“那是太子,可别那小子那小子的喊,小心治你一个大不敬的罪名。还有,你觉得他该办的事情办好了,本将军可不这么觉得。恐怕,最重要的一件事,始终没有办好,所以才会在这里一直拖着不肯走。”
说到这,时姜垂眸,嘴角含着一丝冷笑。
原身看不穿,落在风临祁的手里,时姜却是看的很清楚,恐怕皇帝会派太子过来,就是为了收时姜手里的兵权。
只怪原身当初太傻白甜,被这么个中央空调给暖到了,才乖乖地交上兵符。
可现在这具身体里的人,是时姜,而那块兵符,妥妥的被时姜丢在空间里呢!
保证谁来,也找不到。
不过,既然风临祁不想撕破面孔,她自然也能装傻充愣。
相信靖州节度使府邸里,早被太子的暗卫翻了个底朝天了。
风临祁之所以往她的营帐每天三次跑,恐怕最大的原因,就是觉得她父亲的兵符在她的手里。
要是能哄的时姜自己拿出来,那是最好不过。
若是不行,那就私底下偷。
可时姜因为受伤的缘故,天天待在营帐里,根本没有下手的机会。
时姜自然要给他们一个机会,好让风临祁彻底的死心。
“将军,这里不就是你跟我嘛,那小子可听不到。”
常卿笑嘻嘻的站直了身子,然后回道。
时姜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然后手指在摆放公文的桌上有节奏的敲了几下,然后猛地攥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