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梦!”谢子隐吼道。
“哎哟,受了伤,火气还这么大呢!”老头儿嘿嘿笑了起来,“饿几顿就老实啦~”
老头儿说着挥了挥手,旁边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后生,走到老头儿面前,施了一礼,“义父。”
“仁成啊,那位公子虽然受了伤,可你恐怕仍然不是他的对手。”老头儿捻着胡子,眯着眼,“那些人,就算是拿着利剑,更是无济于事。”
“义父!”方仁成十分不服气,恶狠狠地瞪了谢子隐一眼。
谢子隐撑着身子,上下打量了那方仁成一番,听他叫老头儿为“义父”,应该就是老头儿嘴里“看上了花满庭”的那个义子了。
个头肯定是没自己高,长得倒还算是清秀,但就凭他,切,花满庭捏着半只眼都看不上!
谢子隐回瞪了方仁成一眼。
“去把那个半大小子提过来!”老头儿说。
“是。”方仁成狗腿子,过去就把阿俊提溜到了屋堂中间,扔在了地上。
“把养好的水,取一碗过来。”老头儿又说。
“是。”方仁成立马又取了碗水过来。
“这位公子,希望你可以给大家节省时间,不要作无畏的反抗,自己束手就擒,让仁成用捆仙索捆了你!”老头儿冲谢子隐说,声音提高了一些,虽然沙哑,却中气十足得很。
“想得美!”谢子隐怒道,又冲方仁成说,“没想到你竟然是个修士,还竟甘愿被一个普通老头儿驱使!真是又怂又不要脸啊!”
“你!”方仁成被谢子隐挤兑得满脸通红,夺过旁边守卫的剑就要冲过来。
“仁成!”老头儿喊了一声,“不可冲动!我要活捉!”
方仁成听到老头喊,咬着牙停了下来,把剑狠狠掷在了地上。
“口气真大啊!还活捉!”谢子隐哼了一声,冷笑起来,“龟缩在一个破结界里,是想靠祈祷让我自己绑了自己,还是想靠他们抓我啊!”
谢子隐用两根手指,拨开了指着他的一柄剑,抬头似笑非笑地看向老头儿。
“我看,祈祷你这把年纪,还能与这些小娘子行周公之礼,更容易些。”
“你!”那老头儿暴怒而起,抓起旁边女子手里的酒壶,就朝着谢子隐掷了过来,“你这个小杂种!给脸不要脸!”
老头儿用的力气很大,酒飞直穿过了结界,飞了出来,壶盖甩开了,酒随着酒壶旋转着泼洒了出来。
谢子隐往后挪了挪,险些被酒雨给浇了,酒壶咣当落地,碎片飞溅开来。
谢子隐单手撑地,将身子弹起,打横飞转向空中,躲过了击飞如暗器的酒壶碎片。
原本拿剑指着他的人里,有好几个都被碎片击中,“嗷”地叫了出来。
出没出血不一定,但肯定是挺疼的。
谢子隐翩然落地,抬手抹去了嘴角的血,瞪着老头儿说:“这个世上,敢叫我杂种的,你还真是第一个。”
说着便将右手打横展开,一股无形的吸力,便把他的剑吸了过来。
随即把剑抛到空中,左手接剑,右手顺势就将剑拔了出来,顿时屋里寒光四射。
屋内众人都傻愣住了。
“修士的剑,都是有灵性的,并且滴血认了主,扔得再远都不怕。”谢子隐勾了嘴角笑着说,“这些,你那个修士义子,难道都没有告诉你吗?!”
老头儿愣了愣,瞥了一眼方仁成,方仁成脸窘成了猪肝色,低着头扯着自己的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