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问题不大,就这条伤口得缝一下。”谢子隐的情绪明显是往上扬的。
应该是在花满庭跟黑衣女人斗嘴的时候已经给伺晨检查过了,而且肯定是真的问题不太大。
“我突然想起来,咱们有什么需要其实不用跟那个女人提,直接跟丫鬟们说就可以了,王爷不是曾经跟她们要过热水么。”花满庭说着也洗了块布巾子,要帮着伺晨擦胳膊上的小伤口,“她们应该是只要接收到明确的指令就可以。”
结果手还没碰到伺晨的胳膊,伺晨就弹了起来,跳着退开了,“不,不劳公主殿下费心。”
“至于吗?”花满庭惊了,“我还没碰到你呢,你这反应,得让人以为我毛手毛脚碰疼了你伤口。”
“不,不是,是,是奴才不配。”伺晨说着低着头红了脸。
“你们主仆俩可真行,”花满庭连着啧了十来声,“不是身边一堆漂亮的丫鬟媳妇的么,怎么都这么容易脸红。”
谢子隐踹了伺晨一脚,“我对着自己没过门的媳妇脸红也算正常,你跟着脸红什么!”
这句话可是把伺晨给吓坏了,腿一软“扑通”一声就跪下了,拉着谢子隐的袖子就哭上了,“殿,殿下,我不是,我,我没有,我就,就是……”
他这一跳一跪,动作大了些,扯着了伤口,好几处都在往下滴着血。
“哎!”花满庭捅了捅谢子隐,“你这,小题大做了吧!”
“开个玩笑,你还当了真!”谢子隐又踹了伺晨一脚,“还不赶快起来,叫人看着像什么话!”
“奴才怎会生出这样的心,若是真有这样一丝一毫的心……”伺晨的泪和血一齐掉了下来。
谢子隐又是一脚,打断了伺晨的诅咒发誓,“赶紧滚起来!别演了,公主还以为我在欺负你!”
伺晨抹掉眼泪,突然就换上了笑脸,抬头冲着一脸紧张的花满庭挤了挤眼就站了起来,坐回了榻上,伸胳膊递给了花满庭,“有劳公主殿下了。”
花满庭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张着嘴目瞪口呆:“哎你们主仆俩真的是够了!”直接把布巾掷进了铜盆里,水花四溅,“我不管了,你们自己玩儿吧!”
“哎哎!”谢子隐赶紧飞奔过来拉住了花满庭,“你别误会,你也不是第一次见我们俩玩闹,都相处这么久了,大家也都算是熟悉了,就是开个玩笑。”
花满庭叹了口气,不知道是该甩开谢子隐的胳膊还是就这么算了,但还是停下了脚步。
“开玩笑能不能分个时间场合?”花满庭满肚子火。
“我们错了。”谢子隐抱住花满庭的胳膊不放,“都是伺晨,他大难不死,人就飘了,没轻没重地玩闹起来,我替你好好骂他!”
谢子隐都把伺晨大难不死搬出来了,花满庭还能说什么。
“其实前面都是真的,就是后面伺晨演得夸张了些。”谢子隐说,“伺晨看到漂亮姑娘就都会脸红,这个事我们经常会拿来开玩笑。可是他对着已经相处了半年有余的未来主母,动不动就脸红,还是有些不妥的。”
“我半开玩笑地提醒,伺晨表明心迹,这也很正常。只是他后面演得过了点儿。”谢子隐说,“虽然时机是有些不是特别合适,但我也觉得无伤大雅。而且,我习惯有事及时处理,尤其是这种有些微妙的问题,处理不好会影响后方大团结的。”
“我理解,嗨……”花满庭突然觉得是自己小题大做了,跟谢子隐他们一点儿默契都没有,像是个局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