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谢子隐不顾嘴里还在嚼着汤圆,含糊不清地抢了个答。
花满庭瞪着眼愣了一下,随即嫌弃地说:“我爹我娘千防万防,庆幸的是儿子闺女都没随我姑奶奶,没想到啊,女婿却随上了!平时看着你嘻嘻哈哈地没个正形,怎么就没看出来你还有这一面呢!”
“那是你根本就不了解我。”谢子隐一扬头把汤圆汤也都给喝了。
花满庭呵呵笑着,“按照你的逻辑,是不是又要说除了一见如故,通过接触了解的就根本不算了解。可是你又了解我吗?昨晚你不还以为我真会下脚踢废了你么!把自己抱得那么紧。”
花满庭连气都没换接着说:“谢子隐,我跟你说你完了,如果要照着这个想法过下去,你后半辈子就完了。天天的都没别的事儿了!万一要是再遇到一个一见倾心,心有灵犀的女子,你是不是还准备停妻再娶啊!或者是再纳个小的,或者暗地里养个外室!”
“哎你不会是现在就有人,因为我把你们给拆散了吧?”花满庭终于没憋住换了半口气,“可千万别,要真是这样,我让我哥去跟你父皇说,实在不行,我可以等等你那个十四弟,不就是再多等几年的事儿吗,也不影响联姻。我也不介意比他大几岁,记得去年见过一面,白白嫩嫩的长得还不错。”
谢子隐拿过花满庭手里的勺子,从她的汤圆碗里舀了一勺汤,喂到了花满庭的嘴边,“喝了,原汤化原食。”
“啊?”花满庭愣了一下,谢子隐趁机就把汤喂进了花满庭的嘴里,为了避免汤流出来,花满庭只能喝了。
被半强迫喝了汤圆汤,花满庭有些光火,从小到大还没有人对她用过强,“谢子隐!你敢再这样我抽你信不信。”
“信。”谢子隐把花满庭的汤圆碗拿了过来,就着花满庭的勺子舀起了一个汤圆,“昨天你就抽过了。”说完就吃了那颗汤圆。
“哎那是我用过的勺子。”说起昨天的事,花满庭有一些不好意思,忍不住又瞄了一眼谢子隐的脸。
“我不介意。”谢子隐嚼了几口就咽下了汤圆说。
花满庭拉住了谢子隐的胳膊,“你别吃了,伺晨说你不能多吃这个。”
谢子隐却把另一边脸转过来,怼到了花满庭面前,拿手指着说:“是这边儿。现在还红着一块儿。”
花满庭凑上去看了看,还真有,红里还透着点儿青,“我……对不起啊,昨天下手重了点儿,你知道的,昨天那情况特殊不是,我也没遇到过,一慌,一紧张,下手就没了轻重。不过也亏得我打了你一巴掌,你才脱离了法术的控制不是。”
“那我还得谢谢你了。”谢子隐说着已经吃完了花满庭碗里的最后一个汤圆,一扬脖喝光了汤。
“哎不是不让你吃么。”花满庭拍了谢子隐一下。
“我喜欢吃,而且一共就五个,也不多。”谢子隐说着起身在盥洗盆里随便洗了两下,拿巾子蘸了蘸手就站在旁边等着。
花满庭知道谢子隐是担心伺晨的安危,那片黑黢黢的茂密森林,看着就知道伺晨这一夜肯定不会好过。
所以就也随便盥了下手,马上跟着谢子隐出了门。
*
黑衣女人也就是吓唬他们,等花满庭和谢子隐出去的时候,别人已经在吃饭的大殿里等着了。
万幸的是伺晨活着出来了,只是看起来伤得很重,浑身上下都是血和土,衣服也都破了。正扯了自己的衣服下角上的一条布,给自己包扎伤口,见花满庭和谢子隐走过来,赶紧站了起来施礼。
谢子隐紧走几步把伺晨按回了榻上,“都这样了,还弄些虚礼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