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如今看来倒真是很有几分道理。更要命的是,这臭小子说的出来更做的出来,一两条人命,在这种以利为重的商户面前又算个什么?
说来也是好笑,当初自己拿沈家小王爷做筏子拿冀州百姓做引子的时候还被这臭小子义正词严的教育了一通,如今这是怎么了?
左右理也是他,狠也是他,说到底还是玩弄人心罢了。
言书看他脸色精彩,犹自不觉,只笑眯眯的道:“既如此,李大人便先好好休息吧,等晚些时候,我叫人将那些公子一道送来,你们也好说些体己话。玉璃就不多做打扰了。”
说罢,还真就这么起了身,面不改色头也不回的出了屋子,绕过院墙回了自己歇息的地去了。
一直在那儿晃脚的红色也不知什么时候离了这儿,飘飘忽忽的跟着一道走了,神不知鬼不觉的竟是半点声响也无。
李集哭笑不得,心道:一个笑面虎,带着一个阴森森的臭小孩儿,这两小子,真是叫人喜欢不起来。
出了院门,四下无人的时候,闭嘴太久的元夕才算是得了自由,不大相信的看着言书道:“你就那么自信这姓李的真会帮你开口不成?为了什么?那些霉的快掉渣的棺材?不能吧?你不是说他是虞城李家最后的血脉吗?这样的人,能为了你这么个视作仇敌的人铤而走险?玉璃,不是我说啊,你是不是太自信了?虽然他现在没那么一心一意要你命了,可也实在不像是要与你做朋友的模样啊。”
虽然言书说的话,做的事在他这儿都是绝对可信的,可李集这人阴阳怪气的很,怕不是那么好掌握的。
“你才刚那样安静,我只当你转了性,如今看来倒是我多虑了。”言书看他一眼,笑意不变:“李集这人如何确实还有待商榷,若是在此之前我也不会贸然找他去做这样的事情,可眼下不也是没法子吗?”
这次出行,事儿办没办成还是两说,可却实实在在遇到了要拿钱买命的勾当,这里头的纠缠比起眼前那帮公子哥儿来说只会更叫人头痛罢了。
言书虽说能干,可到底还是**凡胎,总会有精神不到的时候,所以他做事从不爱专权,能分散出去的麻烦也不会执意拽在手里,更何况,眼下还有祁国皇宫那一遭,等着他去操心呢。
这种时候,他是真没多余的精力去哄那些人了,不如卑鄙一回,交给李集去操心也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