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可能确实之前就出身不错,没吃过太多的苦,但维拉克不至于那么矫情,自己有能力还需要别的同志帮忙搬东西,因此主动从一名工人手里接过了两个箱子。
基汀和皮雅芙见状也纷纷拿回了自己的箱子。
这一行为感染了更多人,大家本就对条件艰苦,工人们还把好的东西都留给自己感到不好意思,现在有人带头,就接二连三地选择了自己提。
这样的行为让工人们感受到了尊重。
这群在平等会里占比不高,却发挥着至关重要作用的人并不矫情,他们虽然出身不同,可通过简单的实际行动就证明了大家都是一路人,他们愿意同甘共苦,为更好的明天而奋斗。
“这里就是员工宿舍了。”安德烈带着差不多五十名转移来的成员抵达了员工宿舍的门口。
说是门口,其实就是通往地下室的楼梯。
安德烈首先走了下去:“这里潮湿、沉闷,虫子多,还请大家多忍耐忍耐。”
“老师小心点。”维拉克提着行李跟着安德烈的身后。
下了楼梯,来到地下室里后,空气果然闷了许多。随着越来越多的人进来,这种不舒服感还在不断地增强。
“新来的男同志们,都住在右边腾出来的五间房里。女同志们,住在左边腾出来的两间房里。”安德烈带着人安顿着。
右边的房里八人间。
左边的房是五人间。
五十名转移来的成员很快就被安顿到了各自的房间、床铺,开始收拾行李。
“这床板能躺人吗……”
维拉克、基汀所在的房间里,一名戴着眼镜看上去干干净净的年轻男子不知该怎么在肮脏油腻的床板上铺垫子。
“同志,坚持坚持吧。”维拉克一边冲他说,一边起了表率作用,熟练地铺着床铺,“我刚刚路过其他工人住的房间,他们那里甚至连床位都不够,有的只能睡在地上。”
“嗯……”那年轻男子见维拉克一脸平静,没对这里产生什么不适,只得硬着头皮也收拾起来,“不过我觉得空气得想办法多流通,不然满是病菌。”
“嗯,等收拾完我去找安德烈同志想想解决办法。”维拉克也是初来乍到,但面对其他不适应的人,他得承担起一些责任,所以应下了年轻男子的诉求。
安德烈从其他房间出来,来到维拉克和基汀住的这间:“维拉克同志,怎么样,能适应吗?”
“可以,我和基汀老师都在监狱待过,那里的条件可比这儿恶劣多了。”维拉克笑了笑,铺好床铺后,将行李箱塞到了床底,把书籍、迪亚兹他们的学习资料摆放在了宿舍里破烂不堪的唯一一张书桌上。
“见谅。”安德烈看着书桌的模样,很难为情,“原本是没有书桌的,多出来的空间我们都用来加装床位了。莫莱斯同志说,得保证你们的工作环境,我们就把这五间宿舍都拆了一张床,临时手工做了几个书桌……”
“没事,很好了。”基汀不想让安德烈内疚,大方地说道,“能用就行,我们没那么矫情。”
安德烈还是有些惭愧地点着头:“我会尽快安排人凑一些好点的书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