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克达氏也早得了消息,关于各院里的事都瞒不过她,王爷知道了,她自然也就知道了,憋闷自是憋闷的,却无可奈何。
闲的久了,萨克达氏的确有些不舒服,不知何时她竟添了心悸的毛病,每到夜里就搅得她无法安眠,请了大夫来,只说忧思过多,需静养。
想起那些事,她岂能不烦心?
耿氏怀了孕,她气得握着心口,缓了好一会儿才好些了,紧接着道:“既然怀上了,该安排的就安排了,按规矩来,别错了。也叫她少出门,多休息,免得伤了爷的子嗣。”
这些年府上好不容易又添了子嗣,万一出了差错,她脱不了干系,虽然她巴不得耿氏这一胎保不住。
但她转念一想,更不舒服的另有其人,她何必在意?不如好好保住这个孩子,有人会日日堵心。
但她想差了,不是每个人都会如她一般想不开,为难自己。
既然是改变不了的事,就不要妄图改变,武静蕊能做的有限,只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不让讨厌的人压在自己头上。
没什么比自己顺心更重要了的。
难得有除侧福晋以外的女人怀了孕,其余人既惊奇又嫉妒。
钮祜禄氏本与耿氏绝了交,不再往来,见了也没好脸色,此时耿氏比自己先有孕,王爷却始终不肯碰自己,钮祜禄氏岂能甘心?
耿氏处处不如她,相貌不如她,性情不如她,还是包衣出身,凭什么比她过得好?又凭什么怀了王爷的子嗣?
但她没办法争取到王爷的喜爱,侧福晋刁难她,令她无出头之路,眼下耿氏有了孕,王爷定会常常去看望耿氏,想要得到王爷的关注,唯有借助耿氏。
左思右想,钮祜禄氏一边在心里咬牙切齿,一边再登了耿氏的门。
耿氏已有两个月的身孕,先是不敢说破,有心瞒着,直到时日久了,反应越来越明显,不好瞒了,才选择告诉了雍亲王。
此时的她自是欢喜的,有了这个孩子,往后也算是有了依靠。
只是她怕侧福晋不高兴。
便是有了孩子,她也不认为王爷对她会有更多的关怀,还是要有个人靠着,她和腹中的孩子才能好好的。
但她凭什么要侧福晋帮她?
尤其是在她有了身子的情况下,侧福晋更不会对她那样宽容了。
正为这些事而忧虑,又因孕吐吃不下饭,脸色憔悴得很,就见钮祜禄氏笑盈盈来了。
“耿姐姐,真是恭喜了,没想到姐姐竟能先怀了王爷的子嗣,当真好福气。”
耿氏压下厌恶,抚着尚平坦的小腹,勉强一笑,“不过是侥幸罢了,哪有什么福气?”
钮祜禄氏哎呀一声,握住她的手,亲亲近近的,“姐姐莫要妄自菲薄,凭你的性情,定会讨了王爷的欢心,这不过是早晚的事,以前我就觉得姐姐极好,只是妹妹不懂事,姐姐莫要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