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我的人!”
陶恣的声音很轻,轻到可以消散在车与风的摩擦声里。一旁的荣战似乎听到了又似乎没有听到,只是嘴角的弧度异常的柔软。
人与人的悲喜并不相通,这边荣战与陶恣准夫妻二人其乐融融,而在宣城的一对准夫妻的婚事却亮起了红灯。
“上次的事虽然是个乌龙,但好歹让尧东摆脱了那么个乡下丫头。现在云家的那女娃出门了一趟,怎么就跟中了邪似的灾祸不断,现在都还躺在床上呢!你说这女子是不是命不好啊?我真不想让她嫁进咱家门。”
“万一进了门,真是个没福气的,影响儿子甚至是咱家的运势可怎么办?”
“都怪你,不知道你当初怎么就给儿子定了个乡下丫头,前段时间还死过去了,让儿子的婚事开头就不顺当。再加上姓云现在这情况,外面可是传出来了好些风言风语,以后可还怎么给孩子说个门当户对的好姑娘?”
宣城,一座小洋楼里,一个穿着旗袍打扮富贵体面的中年女人正对着沙发上一个正坐在沙发上衣着考究面容上有着明显岁月痕迹的喝茶男人喋喋不休。
男人不知道是修养不错还是压根儿没留耳朵听,对于女人的抱怨他也不着恼。
不过,听着女人的话说得越来越不合适,男人也终于开了口。
“行了,雅娟,这些话别再说了,传出去不好,失了你的体面,反而不美。”
“在家说的话怎么会传出去?我看谁敢说出去!”说着危险的眼神就扫向了屋里的帮工。
“好了!好了!”男人放下了手里的东西,示意屋里的人先出去,向女人招了招手,让女人过来身边坐下。
待女人气鼓鼓地坐下,男人这才开了口。
“你呀!这性子还是收敛些吧!什么年岁,说话可不能像过去那么随意了。”
“不至于吧!有大伯子在谁敢动咱们家!”女人说话的语气虽然还稳着气势,可细细听还是能察觉出那掩饰不住的虚意。
女人不自觉挪动的身子也正是反应了这一点,一旁的男人将这些看在眼里但并未吱声儿。心知女人这是听进去了,只要她能听进去不给他惹乱子便好。
“行了,你以后稍微收敛些!”看着女人满身珠翠的珠光宝气,男人揉了揉自己的额角,开口道:“以后穿戴素净些的好,华贵的东西还是收起来吧!”
“啊?我穿戴也得受限制啦?”女人一脸的不可思议。
“嗯!”男人回了一声肯定。
“行吧!”女人到底还是妥协了,她虽然毛病不少,可有一点她是明明白白的,她的好日子是靠着这个男人的,所以男人的话她得听。
“那儿子跟云秋风的婚事真不能退了吗?我家儿子真是让人心疼,多优秀的孩子,怎么就没遇上个好对象呢!”
“你不要老念叨这个,到时候儿子听到该不舒心了。再说有我呢!我总不会害儿子的,我有数的。”
“有数……有数……你都有数!有数得多年前给儿子定了个乡下娃娃亲,这次又轻易地同意了儿子跟这个小门小户姑娘的婚事。就不懂什么叫有数!”
“爸妈,我回来了!”
门口处传来了个清朗的声音,打断了房间里女人的抱怨。说话中的俩人下意识互看了一眼,默契地断了话茬。
毕竟不是什么好事,败兴的话还是不要当着儿子的面提及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