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奴才有罪,竟连她偷偷放人进宫都没察觉。请主子治奴才的罪。”那九老老实实跪下道。
广禄摆摆手,“也不能都怪你。这宫里每日来来往往人那么多,你管着上万的太监宫女,被他们换了一个出去,也不好察觉。只是,那日她让人换了衣裳跟小公爷出宫,回头再让人进来,是怎么办到的?”
宫里门禁森严,出入宫门都有记录,所以,皇后这里少一个人不能交待,她必定要把人再带进来。
那九拱手道,“奴才查过,那日之后皇后娘娘特意要了一车温泉水,说是宁妃出了疹子,非得山泉水泡了才能好。人应该是绑在车底带进宫的。”
成安也道,“宫里每日送水送菜蔬,还有送恭桶的粪车也有几百,要查仔细也不容易。”
所以皇后要真想送人进来,只要留心,再花点银子疏通打点,也不是绝对办不成的。
广禄点头,“景仁宫要有咱们的人,这件事,咱们居然一点都没防备,不成。”那九应声“嗻”,“奴才已经着手办了。不过皇后娘娘寝殿守的极严,轻易进不去。”又犹豫道,“要不奴才想想办法,破了皇后娘娘这个局?”
皇家血脉不容混淆,这点,无论皇帝还是广禄,都是一样的。只要皇帝知道了,必不能饶过皇后。
可是皇帝能不能活到那个时候?不如现在,一了百了。
广禄却摇头道,“不急。再慢慢瞧着。皇后主子如今有着身子,就好好让她养着,不要动她。”广禄冷冷道。
那九愣了一下,现在不动手,等生下来就说不清楚了。
只是往深处想,皇后如今不变应万变,其他人想动她景仁宫实在很难。比如康嫔这回,一击不中,已经打草惊蛇,皇后那里自然从此小心防范着,也必然安排有万全之策。
他们手里即没有证据,就没有道理横加指责皇后没有身孕。
所以说,这会子他们出手难度极大。皇后不是乌林珠,她现在后宫一手遮天,景仁宫他们根本插手不进去。
再说,还有皇帝,他未必肯信啊。
“是,那奴才现在就开始预备着。”那九道。
怀胎十月也不算什么,要生的下来才算。皇后最难的时刻不是现在。
议完这件大事,又说了几句,那九就该告辞了。这才想起还有更重要的事没有说。
“主子,您是不是又该进宫瞧太妃娘娘了?”
广禄抬头道,“是啊,上回之后便一直没去过,前方的事没忙完,等过几日我就去请安。怎么,太妃那里有事?”
那九忙摆手道,“太妃主子那里没什么事,就是二姑娘,那日跟我说起有事想见爷。奴才想着也不好安排她出宫,就等您去宁寿宫瞧娘娘时候,奴才让她在那儿等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