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禄皱着眉听,心里却在想,替她做的还不止这些,她不知道罢了。
“知道就好,敢跟旗主子梗脖子的,满八旗里也就是你了。”广禄不知不觉又斜睨她。
素格忙认错,“主子,奴才知道错了,以前是奴才瞎了眼,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宰相肚里能撑船。”
广禄听她乱七八糟的一大堆,总之听明白她是真心知道自己那什么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他上回被素格怼得倒噎气,现在听她软语认错,便都忘到脑后了。
听她小意回话也能如此受用,他都不明白自己怎么了。
“主子,您没打算将奴才随意指出去吧?奴才知道主子心好,您指定不能这么做都的,对吧?”她还惦记着指婚,万一广禄起了这个心思,她怎么也要说服他。
“?”广禄被说糊涂了。刚还好好的,这是又飘到哪儿去了?
“指什么,,,,婚?”他瞧着这个又胆小又妄为的人,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么说她肯定没觉察自己的心思。这样也好。
“暂时还没这个打算。不过,要是以后还肆意污蔑本王,指婚也不是不可以。你喜欢鄂扎那样的?嗯,那本王偏就把德禄指给你。”德禄她认得,当今皇帝的亲小叔子,皇后的嫡亲小弟。从小什么都学,就是不学好。样样玩意儿都来得,吃喝嫖赌全精通,论起花银子取乐,满京城就数他,是大夏第一纨绔。
素格张大嘴,愕了半晌。
“小国舅爷?王爷您别吓唬奴才,奴才哪儿能配上他?皇后主子也不能答应啊。门第不对,年纪也不对,再说奴才阿玛跟他们家老爷子也合不来,他最不待见德禄了,每回见了回去都要骂永常,不许他学样儿。”
广禄见她当真,暗道原来这是她的痛脚,这可好。以后知道怎么治她了。从前总拿她没办法,被她牵了鼻子走。原来她怕德禄。
他正要开口继续给她上眼药,外面一个人推门进来。是太医杨章。
杨章在外头悠了一圈,侍卫都问两回他有事没有,他已经呆不住了。
杨章佯装不知道,“唷,微臣刚出去转了一遭,没想到王爷您来了。您那药都配好了,您要是不急,微臣给您送去也使得。”
广禄吭吭了一声,“就是急才亲自来的。”说完接了过来,细细查看。
杨章这时才“看到”素格,端起架子问道,“这位姑娘是哪个宫的?这么晚来做什么?”
素格忙解释,是郭谦郭公公让来取药。杨章“恍然大悟”,“是有这么回事,药也配好了,还说怎么没人来取。”素格谢过,拿来药准备走。
广禄突然叫住她,“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