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卡西关门反锁,盘腿坐在榻榻米上,一动不动的已经好久了,从昨夜回到家中,他就如同一个中了邪的雕像,脑袋里反复回荡着那句话“我是从旧时代的死亡深渊里爬回来的恶鬼!”
这句话仿佛蕴含着某种诡异的魔力,一遍遍的,在卡卡西的脑海深处回响着,就像是那个螺旋纹面具男,并未离开,而是深藏在他意识中一遍遍的低声呢喃!
从死亡深渊里爬回来的恶鬼!
这句话翻译过来,
不就是——我死过,我又活了?
完全可以契合宇智波带土的生平,带土死的时候,身子都被砸掉了半截,他要是当时能活下来,可不是,只能单手单脚的在地上爬?
而且那颗静止不动的写轮眼,诡异重叠的风车图案,恰恰....
旗木卡卡西从地上站起身,活动僵硬发麻的身体,走到镜子前,摘掉眼罩,让那颗写轮眼旋转浮出风车的图案。
他仔细的看着镜子里的那颗眼睛,声音带着一丝沙哑自言自语道:“非常像啊!”
两颗眼睛为什么会异常相似呢?
答案只有一个——这两颗眼睛原本就属于同一个人!!!
卡卡西吞咽口水,喉结艰涩的蠕动,内心泛起阵阵恶寒,他又联想到野原琳墓上从未断过的小黄花,头皮都在收紧发麻!
卡卡西自动脑补出无数画面,唯一能够让他心存侥幸的事,昨夜他近距离观看那道黑底红云的身影时,没有那种强烈的熟悉感了。
但,
也不好说,
毕竟带土死时被砸扁了半边身子,
如果他继续活着,那他现在的身体也未必就是全部原装的,没有那种熟悉感也很正常!
卡卡西在脑补的推理风暴中迷路了,就像是在一堆乱麻的缠绕中,你很难找到对的方向,好在,卡卡西知道这个问题该去找谁要答案!
——大蛇丸!
卡卡西见过大蛇丸身上穿着黑底红云袍,实锤了,这是某个隐秘的底下组织的统一制服!
出于某种私心,卡卡西并未将自己对面具男身份的推测,告知向猿飞日斩,而猿飞日斩出于一些考量,显然也并不愿意将自己的推测公之于众。
卡卡西和猿飞日斩没能互对答案,否则,他们也许能进一步脑补拼凑出更完整,详实的真相。
哐哐哐!
敲门声打断了卡卡西的思绪,将他从自我怀疑的脑补中,拉拽回冰冷的现实。
卡卡西戴上面罩护额,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是一把黑伞,黑伞下站着辉夜奈见。
“不请我进来么?”辉夜奈见脸上挂着令人舒服的笑意。
“....”卡卡西费解,他和辉夜奈见有这么熟么,对方一副好朋友的语气是什么意思。
“非常抱歉前来打扰,但我在木叶认识的人实在不多,而昨晚发生事情我非常在意,所以....”辉夜奈见盯着卡卡西的眼睛,真挚而抱歉道:“能告诉我,昨夜行凶那人的衣着装扮么?我怀疑他可能是跟着我们草忍村来的!”
因为姗姗来迟,所以辉夜奈见赶到现场的时候,螺旋纹面具男已然离开,这两人刚好错过,没能照上面。
事后,
辉夜奈见在现场听到了些消息,但忍者的口风都很紧,草忍村打听不到事情的始末,便只好来向卡卡西上门求证。
卡卡西脑海中当即得出这一串逻辑解释,他让开身子,请辉夜奈见进房间里,花藤悟很有眼色的,收起伞就站在门外等待。
“你说你怀疑,那人是跟着你们草忍村来的,是什么意思?”卡卡西一进门就朝辉夜奈见追问道。
“能先告诉我他的穿着打扮么?”辉夜奈见明知故问,余光则扫过悬挂在墙上的一柄短刀,食指习惯性的摸了下鼻梁。
约莫是扮演蓝染惣右介的后遗症,哪怕脸上摘掉眼镜,辉夜奈见也会不时的摸摸鼻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