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就说包在我身上了,二女你听我说,那家居酒屋的老板人很不错,那一晚酒水还给我打八折...呃咳咳。”
说到这,柳源春藏自觉好像犯了错,但还是自言自语了一句,“东京治安那么好,应该平日也没什么人去居酒屋捣乱吧?我想着答应了也没啥损失,还可以优惠打折...”
山崎海听到和自己当初猜的一模一样,不由脸色古怪了起来。
看今晚芦川组的坂本桐马登门踢馆的架势,这里面显然是一桩油水很足的生意,要不然也不会让这些无利不起早的雅库扎注意。
可柳源春藏倒好,
今晚酒水八折就把他给打发了...
柳源瑚夏则深吸了一口气。
自从小学三年级,母亲旧疾复发离世后,柳源家就是她在管账当家了。
自己的父亲别的都好,以前也曾是一个很亚撒西的男人,和母亲十分恩爱,对自己三姐妹来说也是一个足以遮风挡雨的好父亲,就是自从母亲离世后变得嗜酒如命,每周都要找机会和他那些酒友去附近的居酒屋喝几杯。
柳源瑚夏很快平复下了情绪,语调平缓地对柳源春藏说道,“父亲以后不要做这样的事情了,今晚要不是欧尼桑,山南师兄和大姐说不定都要受伤。”
“一定!一定!可恶,那些老板居然敢坑我,等我去找他们算账!”
柳源春藏用一只胳膊拍着胸膛说道,旋即又笑呵呵地搂过旁边不怎么说话的山崎海,看着山崎海额前微卷的发梢,有些得意地扬起起了自己的卷发。
“二女!怎么样?老爹我没有说错吧?卷头发的男人,一定不会差劲的,山崎君关键时刻还是很靠得住的嘛哈哈哈!”
“呃...其实我只是帮了点小忙。”
山崎海倒是不居功,连忙摆手,“今晚还是多亏了上杉师兄的及时赶到。”
“知道知道。”
柳源春藏笑着挤挤眼,一副我都懂的样子,打断了山崎海的自谦之言。
“山崎君是一个谦虚的好男人啊,和你的父亲一样。”
柳源春藏的脸上路露出了追忆的神色,有些感慨地说,“你父亲山崎大河也是个谦虚和善的好人,就是娶了个母老虎...咳咳,可惜他们俩人当年没能从北五区出来,不然今天...”
“父亲,您该喝些解酒汤早点休息了。”
突然,柳源瑚夏出声打断,脸上朝着山崎海露出一丝歉然之色。
山崎海唇角含笑,摇了摇头表示没事。
他是魂穿到这个世界的,对于那对素未蒙面的父母,自然没有什么缅怀之情,要缅怀的也该是前世的父母才对。
可惜他前世也没感受过什么家庭温暖,父母在他很小的时候就葬身于一起车祸,山崎海是在孤儿院长大的,因此这一世倒也没什么不习惯的。
柳源春藏也反应了过来,不过这种中年老男人有自己的处世之道,十分爽朗的哈哈大笑道,“没错,是大河那家伙没福气,看不到山崎君这么优秀的男子汉长大,不过没关系,等我以后去下面,一定会拉着他再好好喝几杯,告诉他山崎君有多优秀。”
在曰本的传统文化里,生与死并不是对立的,而是一体的,死亡仅仅是生命的一个必经的过程,遗忘才是真正的死亡。
揭过这茬后,将柳源春藏迎进门,有柳源瑚夏接手,剩下的就不用山崎海操心了。
互道了一声晚安,他就先回房休息了。
说起来明天虽然是周末,不用去学校,但细细算下来事情还真不少。
山崎海回到房间,路过隔壁俩个师兄的房间时,上杉雨龙的房间亮着微弱的灯光。
上杉雨龙平日和快半个月没见到人的三师兄一样,道场虽然有他们的房间,但很少在道场里留宿,今晚想必是顺路过来,也就住下没回去了。
山崎海和这个面瘫师兄平时说话不多,想了想也就没去打招呼,先回了自己的房间。
十二点之前,山崎海就关灯准时休息了。
前世的山崎海毕业后是个宅男打游戏,经常熬夜,最后给自己身体都熬垮了,平日整个人看上去就很颓废,没点精气神。
既然有机会重开一次,过来人的山崎海当然说什么也不能重蹈覆辙了,躺在床上的他拿起手机放了一首平时睡觉时常听的纯音乐。
没一会儿便睡了过去。
一夜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