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真真坐在白立旁边,悄声的说着什么。
俩人现在的交谈,已经非常的从容了,一扫过去的娇羞。
说话的内容,也早就远离了逃跑和看病这个主题。
“我家就在西巷路口,左边第一家就是我家。”
“那我知道,路过过一回。”
“你们家有庄稼吗?”
“有啊。”
“我外婆家也有。我很小的时候去过一回。那是夏天,轮到晚上浇地。我跟我外公去了地里,水从渠里流进田里,那地面喳喳的响,就像喝水一样。我就在田里踩着,拖鞋陷进了泥里。我就干脆脱了鞋子,哇好舒服——”
“为什么?”
“脚丫子踩在土地上,那喝了水的泥沙很软,脚心温热温热的,又软又暖!”
“哦!”
“后来就倒霉了。”
“咋了?”
“我踩着踩着,觉得脚下疼,抬起来一看,脚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划了好长一条口子。在流血!”
“啊?那应该是田里的瓦片,或者玻璃吧!”
“是半个酒瓶子。你说田里为什么会有这些东西呢?”
“因为农民要施肥啊,堆肥的时候,什么东西都有。”
“啥是堆肥啊?”
“就是粪堆,哎呀你别说这个了。”
切断了话题,半天有些接不上,女孩转移了话题:“你去过申城吗?”
白立摇摇头:“没去过。我妈在申城。”
“你想去吗?”
“不想!”
“为啥啊?”
“我去了,我爸咋办?”
“你更爱你爸?”
女孩问道。
白立叹道:“也不是。就是我爸啥都没有,我妈啥都有。”
“那你大学要去哪里读书?”
“首都啊!这还用问,难道你不去首都?”
“我不知道。”
“这有啥不知道的。老师说了,首大和燕大你随便挑。”
“那得看哪个学校的奖学金好考了。”
“你要考奖学金吗?”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