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言对着那人招了招手“你过来。”
却是小栋梁干脆的加速助跑,一记飞踢,将他的废话都踢了回去。
“本官初到肤施,此人便欲撕毁本官告身、调令文书,以本官冒充朝廷命官之名,欲强杀本官,为本官所制。方才审讯招供,乃是受了他的指挥三叔的指使,此皆人证。周通判有何教我”
王言点了点头,确认了这个找死的都头说的是实话。
“直娘贼,放你娘的屁。”那指挥大声的喊道,“相公,元节方过,京中发来调令公文以后,州中账房便起了火,据说账房逃奔西夏。随后一月时间,延州十县,各处军寨,账房或水淹,或火烧,或遗失,或鼠咬。此等衣冠禽兽皆为反贼,相公明查,明查啊。”
也让一些人,看准了机会,直接检举揭发。王言当然不会让他们失望,也不用什么录事参军、司法参军,更不用什么通判、判官,直接就把人给判了,下场是什么样说的清清楚楚。
毕竟都敢对文官动刀子了,那像话吗延州的官吏也要甩锅的。不然他们指挥地方军队杀官,他们也好不了。只有都头、指挥都死了,再撸掉一批高级军官、武将,这件事才算完。
而王言要是不死,估计他也不用去延州上任了,肯定是挂京中职务,督查此事,那就又是大家的灾难
现在弄死了他,确实是件好事,当然这个都头必死无疑。说好事,只是对忐忑着的延州官吏而言,对其他被王言收拾过的官吏以及豪门大户而言,对那些一想到王言就睡不着觉的人而言,却绝对不是对这个小小的都头,他必须死。还有那个指挥也一样。
王言还了一礼,笑问道“你便是周通判吧”
王言给了指挥一个肯定的眼神,你的小命本官保了。
小栋梁不耐的对着张大招手“愣着做甚来人,把这反贼绑了。”
“正是下官。”
“哦周通判,诸君,果有此事啊”
王言朗声“本官向来公正严明,尔等无需惧怕。若无作奸犯科、祸害百姓之事,至多不过是革除军籍。本官亦不可能坐视尔等无田无产的冻饿而死,定与尔等谋生路。本官的名声众人皆知,除了手段狠毒,就是惯会抄家。待本官理顺州事,尔等定然有田有房有妻。
“小人明白。”
“知州,冤枉冤枉啊,卑职甚么事都没做啊”
如此说了一通,他便让被点出来的这些人自己认一下犯了什么罪,现场给他们展示了一下他的执法尺度。这让没被点出来的人,甚至主动交代了以前干的坏事儿。
周通判很不解,他上前一步,皱眉道“知州这是做甚方来延州,便动私刑于厢兵,现在更是纵容仆从,殴打厢军指挥,还冠以反贼之名知州如此行事,怕是不合我大宋法度。”
也是在王言整好了队伍以后,一大票的文武官员从城内匆匆的跑了出来。
本官历任杭州通判,开封府军巡院巡使”
因为目前看来,边境地区的官吏、军卒,行事作风也是相对狂野了些。要不然也没几个傻子,想出来在城门口不认文书,强杀朝廷命官。
说句实在话,巡院衙门的帮闲,待遇都要比这些厢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