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言瞥了她一眼,笑呵呵的没再言语。他知道,三娘是想要他直接弄死梁山,或者是给扈家旁系一些保护,但是她不敢开口继续要求。
不开口是对的,因为自从攀上了他王大官人,扈太公、扈成两个直系倒是没事儿,反而更加的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就怕行差踏错惹上麻烦。但是扈家旁系就不行了,飘厉害。都他妈的扛着他名头跑汴京装逼去,汴京都敢如此,更不要说在地方上了。要不是这扈三娘哭求,就不是打断一条腿的事儿了。
回到房里写了信,有护院头领岳海川亲自带人快马出发
岳海川这些年一直安心习武,带出了一批又一批的护院。他的武功当然不是最高,但他的地位就是在那里,这些年的脏事没少做,也是少数知道一些大官人布局的核心成员。老婆孩子都在王家庄,生活富足,啥也不缺,衷心耿耿。
所谓居移气、养移体,虽然岳海川的外表还是从前那般五大三粗,但长久以来的地位,加上大官人一向霸道的影响,以及大官人三令五申强调的加强文化学习,他外显出来的强烈自信渲染的整个人都不同,不复曾经的粗胚糙汉。
在祝家庄外梁山人马驻扎的营帐中,他拱了拱手,自怀中取出大官人手书的亲笔信,双手敬上,敬的当然不是宋江这个强盗头子,只因这信是大官人写的。
“宋头领,我家二娘子闻听诸位欲攻祝家庄,心忧娘家安危,此乃我家将军亲笔手书,还请宋头领过目。”
“岳兄弟无需多礼,我梁山乃仁义之师,行的仁义之事。若非祝家庄猖狂欺我梁山,更兼其为祸乡里,欺压良善,作恶多端,我梁山断不与祝家为难。王将军与二娘子尽管放心,宋江绝无攻打扈家之意。”
说话间,宋江笑呵呵的接过信,拆开封泥看了起来。
岳海川就站在原地等着宋江看信,这信是要烧掉的,毕竟如此通信总是不好,落到旁人手中就是四通贼寇的证据。
他面无表情的看着营帐中或坐或站,面色各异的头领,倒也没有鄙夷,只是非常纯粹的看不上罢了。这也不奇怪,他是主管护院训练的,一定程度上算是底层军官培训。毕竟作为王家核心,他是去过辽国的,看过那里情况,将士的面貌可不是现在这群梁山头领可比。头领都这样,更不要说外面的那些只经过简单训练的兵士了,一群乌合之众。
都不说鲁智深率领的兵马来袭,只武松那七千五百兵马就能打的这梁山满地找牙。
而他看着的,李逵、花容、林冲等等都在其中
半晌,在岳海川的注视下,宋江将信扔进烧水的火堆中,转瞬便成了灰烧的干净。他也明白这个道理,毕竟阎婆惜就是这么被他弄死的。
他笑呵呵的对岳海川说“早听闻王将军广行善事,素有贤名,宋江仰慕已久,未曾想有此机缘能结得王将军善缘。今王将军亲自来信,宋江还是那句话,断不会与扈家庄为难。我梁山兄弟都是苦命之人,若非万不得已,谁愿上山落草,如今奸臣祸国,我梁山专行替天行道之事,绝对不做坑害良善之举。此番惊扰了王将军与二娘子,实乃宋江罪过,劳烦岳兄弟将宋江的话带给王将军。”
“宋头领放心,岳某一定将头领之意带到。事情已了,岳某告辞。”
“岳兄弟慢走,后会有期。”宋江的笑脸就没下来过,亲自送着岳海川及其他的护院出了营寨,目送着他们策马远离。
“林冲兄弟乃禁军教头,你观这些王将军的护院如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