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那么近近的双目满满的瞧着她。
“你知道的可是多”
婳儿不羞倒是一脸烦气,刚要闭门,男子一脸认真的补了一句:“在下姓夏,姑娘称呼我为夏公子便好,若不喜欢如此称呼,那就随姑娘的意,随意称呼便是”
说完倒利索的转身走了。
婳儿伸手就要关门,灿灿溜达过来“主子主子……”
“怎么?”
灿灿笑嘻嘻的进了屋,问道:“那位公子走了?”
“这人奇奇怪怪的,莫名其妙。”
婳儿只作冷言道。
倒是那小丫头跑过来,拽了拽灿灿,摊开手心里的药瓶给灿灿看。
“这是哪来的?……是那位公子给的?”灿灿拧开布塞闻了闻,丝丝苦味,猜到:“这是伤风的药吧?”
“你倒是会猜,那姓夏的说是给小丫头吃的。”
说着倒了白水,拿过药丸,给了小丫头一粒。
“那位公子姓夏呀……主子,那夏公子真是瞧上您了,刚才站门前瞧您的眼神,就跟瞧见了天仙一般,我这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不过……那……就像当初二狗哥瞧我的眼神一模一样,初……见…之时……惊天动地……”
灿灿一字一顿,花痴的沉醉在她与二狗子的往日中。
婳儿只管拽着小丫头去了床上,给她理被子。
须臾,林筱蝶楼下喝过茶也回了屋,瞧她疲倦,众人也就未再说话,就眠了。
…………
夜雨拍窗,纱幔里灿灿、婳儿和小丫头合榻共眠,两人轻鼾,婳儿却多时难眠,不知是因这榻被生疏还是因今日杂事太多,还是……因为担心府上的爹娘。
“吱……”
“吱嘎……”
什么动静?
婳儿很清晰的听到了后窗户处发出的摩擦声。
不敢胡乱猜测,婳儿透过纱幔睁大了眼睛使劲儿再使劲儿的往窗户那儿瞄过去。
就瞧那两页窗户忽悠悠的,先开了一条小缝,再慢慢的被推开了,这半夜三更的,黑漆漆的屋里瞧见这么一出,这再大的胆子也得怕。
婳儿下意识的紧紧咬住了嘴唇,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喊了出来。
只是,更让她害怕的还在后面。
被推开的窗先后蹑手蹑脚的进来两个黑衣人,似乎都蒙着面。
两人先是去了林筱蝶的榻处,可很快就转身朝这边走来。
婳儿只觉自己身子完全紧绷起来,僵硬的如树干一般,在黑衣人掀开纱幔的那一瞬间,她快些闭了眼睛,屏住了呼吸。
“在这里……”
婳儿听见了他们的小声儿话语。
什么?在这儿是……难道爹娘派人来捉我的吗?不对,不应该,那……
婳儿眯缝着眼睛,就瞧其中一个黑衣人伸手去拽最里面睡着的小丫头,全然明了,原来……是傍晚那些贼人未能得逞,又来一遭。
一时也想不出办法,婳儿只能悄悄的用手拽住了小丫头的衣角。
那黑衣人两手一抱,真的被闪了一下。
“这小丫头还挺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