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书青看着他们,语重心长地说道:“诸位同学想观看座谈会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是行动上一定要注意安全,切不可以把自己置于危险之中。况且,现场这么多人,要是发生些什么事情,还要牵连其他同学。”
“知道了,校长。”
吴书青点点头,又对冷学军说,“学军,你跟其他老师帮忙维持一下秩序,大饭厅毕竟时间长了,要是出了什么事情,不好。”
“好的。”
随即吴书青就带着于东他们进了大饭厅,来到西边的舞台上。
吴书青先是做了一番开场白,让学生们尽量维持秩序,然后又给学生们介绍了莫言。
一听莫言也来了,原本已经坐下或者蹲下的学生们又站了起来,都想看看莫言长什么样。
吴书青不得不又喊了一句,“诸位,坐下。”
哗一下,众人又坐下了。
于东在一旁笑道,“燕大的学生还是训练有素啊。”
汪曾棋呵呵笑道,“至少在这大饭厅,还是有素的。”
吴书青捂着话筒转身,“汪老,于东,就别开我们玩笑了。怎么样,你们谁先开始?”
汪曾棋看了眼于东他们,说道,“我先来吧,让他们缓缓神,我看他们昨晚估计回去加餐了,这会儿精神头都不太好。”
听汪曾棋开玩笑,于东他们也都有些不太好意思,总不能说昨晚打牌搞得太迟吧?
其实本来就定下的让汪曾棋在第一个,他只不过是顺便开了个玩笑而已。
按理说,汪曾棋资历最老,肯定是要往后排的,不过今天情况有些特殊,有两岸的作家在场,如果按照资历来排恐怕就不太合适了。
所以干脆就让汪曾棋这个之前去宝岛参加过交流会,并且最为德高望重的老先生在前面。
等他说完,然后让宝岛的几个作家讲,他们讲完之后才轮到于东他们几个。
汪曾棋拿到话筒,不需要做任何预备动作,底下已经没人发出声音,都在静静地侧耳倾听。
燕大的学生,特别是中文系的,都知道汪老的课讲得好。
汪曾棋笑着开口,“卑之无甚高论,且与各位做些分享。一个人,他后来会干些什么,必然跟儿时有莫大的关联,我生活最久的地方,高邮人称东头街上,就是东大街,人民路。我们家大门和后门……”
老先生一开口,便满是生活。
关于他的作品,他一字没提,说的都是家乡集镇上的米店、碳铺、中药房大门上的对联,油盐酱醋,喝酒饮茶。
等到他的讲演结束,他也没说一句自己为什么会写作,但是众人听了之后,似乎又明白了他为什么会写作。
或许,写作对她来说,就如他说的那些一样,已经融入到他日常生活当中,又或者,他之所以写作不过就是为了纪录自己的那些日常生活而已。
等他说完,众人都是意犹未尽。
于东他们也是听得五感通透。
只不过,有了汪曾棋这珠玉在前,其他人倒是不好发挥了。
宝岛的几个作家准备还算充分,都备了讲演稿,声情并茂地读了一遍。
龙应苔说的大概是自己如何受文学启发,又是如果因为文学爱上文学,最终走上文学道路。
肖丽红也差不多,不过还说了一些小时候的经历以及当时写《千江》的心路历程。
林青玄则说了些自己礼佛的事情。
三人中,林青玄虽然说得最佛系,倒也是最有意思的。
但是不管怎么说,他们都说得板板正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