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没事……哈哈,不会影响行程的,最多一个星期我们就能赶到罗马,好,到时候见。”
于东这边挂了电话,程砚秋笑着问道:“朱塞佩打来的?”
“嗯。”于东点点头,“这点事情,意大利那边都传开了。朱塞佩十分关心我,还说让我早点离开巴黎,去罗马,也不知道他们那边新闻怎么写的,听他说话的口气,好像我人在监狱里面待着似的。”
“你都不懂意大利语,他语气你也能听出来啊。”
“听话听音嘛。”
咚咚咚。
两人正说着话,敲门声响了,于东笑了笑,“我去开门。”
来的是姜杰。
“小杰,你怎么来了,这会儿还没到吃晚饭的时候吧。”
今天他们在塞纳河坐了会儿游船,把周边的经典囫囵看了遍,然后又去卢浮宫接受了一番艺术熏陶,下午就回来了,没有在外面吃晚饭。
“老板,我来跟你说个消息。”
“嗯,进来说吧。”于东点点头,有其他人在的时候,姜杰会喊他于老师或者东哥,但私下则会喊他老板。
这事于东跟他说过很多次了,不过他一直都这样喊。
进到屋里,姜杰先跟程砚秋打招呼,喊了声老板娘,然后又跟于东说:“刚才瑞斯特跟我说,勒·克莱齐奥想见你一面。”
“勒·克莱齐奥?”
“嗯,他是……”
于东摆了摆手,“不用给我介绍,我对他很了解。”
但凡是个对当今法国文坛有了解的人,都不会对勒·克莱齐奥这个名字感到陌生。
勒·克莱齐奥后来在08年获得了诺贝尔文学奖,但是在此之前他就已经声名大噪,是法国文坛的支柱人物。
说起勒·克莱齐奥就不得不说起新寓言派,这个流派很受诺贝尔文学奖的关注,在克莱齐奥后获得诺奖的法国作家莫迪亚诺也是这个流派的。
但有意思的是,新寓言派这个说法在法国并不流行,反而在中国比较受认可。
关于新寓言派这个叫法是怎么来的,说法有很多,一说是中国那边的学者研究讨论出来的,也有一说是之前国外就有这种说法。
于东曾经在《外国文学》上读过栁鸣九的文章,他有在文章中提到,八十年代他来巴黎访问图尔尼埃,问过是否可以把新寓言派化为一个类别,图尔尼埃是欣然同意了。
但是这个东西具体是谁提出来的,却还是很难求证。
当然,于东如果一直在搞学术的话,可能会多去关注这些东西,但是他现在是个作家,更多的还是把自己交给别人研究,而不是研究别人。
“他怎么说的?”于东问。
“他就说想见一面。”
“就这个?什么时候见,在哪儿见,都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