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相学这一门给了考生骰子,看似是最为随行简单,却是有着十足的挑战性。
如此一来,谢长怜便想替谢长姝摸骨算命。
一个人的相术再厉害,可以改面相,改手相这些外相,却是无论无论如何都改不了骨相痣相这些内相的!!
谢长姝身影转动,打落了谢长怜的伸上前来的手,抽身前去抓着她丢来的玉筹,云晚苏趁机同样搭上了谢长姝的肩膀。
谢长怜的玉筹被拿在腰间,谢长姝反手打落云晚苏搭在自己后背上的手,转道牵上了她的胳膊,又两枚玉筹收入囊中,再看转身之际,谢长怜也收入了三枚玉筹在怀中。
云晚苏却只得了两枚。
分明是云晚苏想要趁着谢长姝和谢长怜动手的时候来占好处,结果却反倒是成全了谢长姝和谢长怜两个人,云晚苏脸色冷了下来,却没有直接去拿面前的玉筹,反倒是将它们推到了谢长姝的面前。
谢长姝脚步退后,手中已经拿到的玉筹也被云晚苏打落下来。
云晚苏顺势拂袖,玉筹七七八八的落入袖中。
啪啪啪——
台下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云晚苏这一步赢得漂亮。
台上的汪元只觉得姿势不舒服,又侧过身,换了个姿势,“看着罗大人的心情似乎很好啊?”
罗景山勃颈处的咬痕实在是太过刺眼。
汪元那霜狭长的丹凤眼中目光阴冷,“这是遇到了什么好事,我们到底是同为一处监考,应当是和我分享分享才是。”
罗景山目光缱绻的看着台上,眼神并未看向汪元,“的确是遇到了好事。”
“只是这好事似乎汪大人是不太懂的。”
汪元脸色沉了下来,“罗景山!”
“汪大人觉得今年来参加大玄试的考生如何?”
罗景山转移着话题,于身体残缺之处来攻击人,不只是汪元不想听,连他自己也不屑。
“想当年,我也曾参加过大玄试,那时候却是没有像现在这般热闹的。”罗景山似乎有些感慨,那人死后,女官备受打压,三年前的大玄试上几乎看不见多少女子的出现,硬生生的叫那些心怀踌躇大志的女子遗憾而归。
“汪大人觉得,是三年前精彩还是三年后精彩。”
汪元眼眸泛着薄怒,“要说精彩,还是五年前在您和国师没出现的时候精彩,那个时候才是真正的百花齐放?!”
谢长姝这三个字,这几年的时间里一直都是个避讳。
罗明轩闭口不谈。
朝中上下没人敢谈。
便是坊间闲谈喝茶都不敢指名道姓。
曾经的谢家宫令把持朝政多么风光,在她死后便多么落魄凄凉。
罗景山也从来都不曾问过她和罗明轩那段旧事,所有的人都出奇的极有默契的选择将她遗忘,就像她从来都没出现过一般。
可这一切,随着青州谢长姝再度出现的时候便截然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