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疏言(2 / 3)

当然,也是久违的旧人了。

她身后是一群脸上带着半张银质面具的人,个个面色沉静地低着头,那露出来的下半张脸与其说面无表情,不如说根本麻木如同行尸走肉。

那是她最锋利的剑,也是整个扶乐殿最大的力量,可是盛极一时的扶乐殿却被殷离强权镇压,明眼人都知道殷离只不过是随便找了个理由,甚至这举动中还透露着些许敷衍,似乎根本不在意扶乐殿以及天下人到底怎么看待他。

而那之后,扶乐殿的一批精锐就不知所踪。

可现在她们却突然出现在了这里。

没错,此时站在长街尽头与柊羽殷离遥遥对望的,正是原来西月国的祭司,秦疏言。

殷离眸色暗沉,将柊羽放下,护在身后,眼神有些警惕。

虽说他这次出来准备已经十分充分,客栈附近驻扎了很多人手,周围也有暗卫跟着,而这里又根本就是妖阁的大本营,很多高手都潜藏在枕上,召之即来。

可是他知道秦疏言的处境,扶乐殿在西月国已经完全没有立足之地,若不是因为她用特殊手段控制着手下的人让他们不能背叛,恐怕此时根本多少人愿意继续追随她了。

本来秦疏言在担任祭司的时候,手上就沾了很多阴暗的事,而他也早知道她是怎样的一个毒妇。

只是对于他殷离来说,没有人是他不可以合作的,让敌人为自己办事,只会让他心情更加愉悦。

而他后来也还有些遗憾,没有看到秦疏言知道他其实是半妖的时候,会露出怎样的表情。

秦疏言的确不知道,所以她只以为殷离之前针对他,只是因为权力的倾轧,现在看到他和柊羽待在一起,忍不住出声:

“没想到摄政王大人居然会和一只妖混在一起。”

秦疏言话语间满含嘲讽,她现在看着殷离的眼神,怨恨中还带着一丝复杂。

夜色中她看着那种熟悉的俊美脸庞,连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恍惚间两人的关系就走到了今天。

可是她很快就想起,自己现在之所以会像个丧家之犬一样,从前人人崇敬,甚至在西月国手握大权的祭司被迫出逃,在外面连面都不敢露,深怕被人知道了行踪招致麻烦……

这一切,都是殷离造成的。

她曾经抱着少女不能说出口的心思接近他,与他合作帮他办事,可是到最后殷离放弃自己甚至拿整个扶乐殿做垫脚石的时候却丝毫没有手软。

而且那些桩桩件件,那些证据与指控,让秦疏言觉得他根本就是早有预谋的,说不定从他刚开始接触扶乐殿的时候,就计划好了这一天。

不,他根本没有,也不屑隐藏自己的图谋。

他在西月国已经隐藏太久了,他站在幕后,冷冷地看着,推动着一切的发展,他从来都没有变过,只是他原本就是这样冷酷无情的一个人,他甚至于都不屑伪装,只是稍稍使了点手段,是她秦疏言自己愿意乖乖为他做事的。

她又想起,自己从刚进京的时候,就注意到了这个不同寻常的少年。

刚开始她跟着师父进入扶乐殿,成为扶乐殿的少主,常常一起进出皇宫。

那时候殷离也才被摄政王带回来不久,刚开始是十分沉默寡言的一个少年。

秦疏言偏偏也就是为他的那份冷淡和神秘吸引的,甚至于她可能那时候与就已经隐隐预感到他到底是哪一种人,可是他就算冷血,也无碍他的强大,即使他还是一个毫无权柄的少年,只是摄政王从边疆带回来的义子,可是他还是表现得淡然从容,仿佛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秦疏言难以自控地被这样的强大吸引。

她仿佛看到了她的目标,她应该崇拜的人,那个她师父骂她废物的时候,她曾经幻想过的,能达到她要求的人。

而除了他,她在整个西月国再没见到这样的人。

因此即使知道他很危险,可是那时候也算是年少轻狂的秦疏言还是如同飞蛾扑火一般,一边质疑自己能不能掌控住他,另一边已经不由自主地臣服于他。

她从来不相信人心,她用尽各种手段来将手下的人牢牢抓在手里,她将他们灵魂的一部分力量锁在他们戴着的那张银色面具里,用秘术掌控起来,从此他们的人生中除了守护秦疏言本人,已经失去了所有的使命和意义。

可是偏偏是她自己……

殷离没对她用任何手段,她就好像被锁住了手脚,只能匍匐在他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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