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又要干活,又要刺绣,还要照顾延庭和夫君,着实腾不开手!”
“霜降姑娘若是来了,那可是帮了我的大忙啊——”
何甜甜的一番话,说的情真意切。
但对“顾秀娘”有偏见的赵嬷嬷却开始阴谋论了。
她耷拉着嘴角,默默将何甜甜的这些话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又一遍。
最后,她得出一个结论,并悄悄讲给张夫人听:“好个顾秀娘,果然是个奸诈的妇人!”
“她根本不乐意让霜降去伺候忠良,可又怕直接拒绝会被我训斥‘善妒’,便故意拿元娘那丫头作筏子!”
“她呀,就是想用元娘来拿捏咱们。”
“就算拿捏不住,也要恶心、威胁咱们!”
“什么侯爷对顾家有恩?她要好好照顾元娘,以便能够报恩?”
“我呸!她这是故意让夫人不自在呢,想着把元娘捏在手里,也好跟咱们谈条件。”
“……哼,自作聪明!”
张夫人听了赵嬷嬷的话,先是皱紧眉头。
没人喜欢被算计、被拿捏,更不用说似张夫人这般曾经高高在上的侯夫人了。
但,转念想到魏元娘的身世,张夫人又禁不住露出一抹冷笑:“嬷嬷你说的没错,顾氏果然是个自作聪明的蠢货!”
“她想拿元娘来做要挟,好反过来给我添堵,她哪里知道,自己磋磨的就是自己的亲闺女?!”
“哼,答应她,直接把元娘那死丫头送去隔壁,我倒要看看,顾氏是怎么‘报恩’的!”
就这样,冯忠良这边的小院里多了两个人。
霜降名义上是来当丫鬟的,不是正儿八经的妾。
没办法,冯忠良就是个平民,而在古代,普通人是没有资格纳妾的。
顶多就是买个丫头,白天跟着女主人干活,晚上为男主人暖床。
不过,何甜甜还是非常“贤惠”的给霜降安排了一个小房间,平时除了让她洗洗衣服、做个饭,其他的杂事,很少差遣她。
当天晚上,冯忠良就去了霜降的小屋。
何甜甜则带着魏元娘住在正房,把孩子哄睡之后,就在昏黄的油灯下做绣活。
已经跟父母分房睡,有了自己小房间的冯延庭,再次起夜,就看到了这样的场景——
一边,亲爹跟霜降“洞房花烛夜”,折腾得十分起劲。
另一边,亲娘独守空房,却还整宿整宿的刺绣挣钱。
冯延庭还小,不懂太多大人的事儿,但他就是觉得不舒服。
然后,他将这幅画面无比清晰、深刻的印刻到了自己的脑海中。
霜降的到来,彻底把冯忠良勾搭走了。
冯忠良也开始重新回到听从亲娘安排的日子。
对于妻子“顾秀娘”,冯忠良有愧疚、有怜惜,但有了霜降吹枕头风,又有赵嬷嬷挑唆。
再加上养家的人是“顾秀娘”,冯忠良作为一个大男人,忽然成了吃软饭的窝囊废。
过度的自卑,让他陡然生出了“在其他方面打压顾秀娘”的扭曲心态。
当然,冯忠良也不敢做的太过分,他老实啊,胆子也小。
他能想到打压、拿捏妻子的办法,就是不去她的房间,整天跟霜降混在一起。
何甜甜:……谢谢啊,老娘正愁怎么继续跟你分床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