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凯取出备用衣物换上，带上墨镜，朝学校的方向走去。
当柳老师把冷凯送走之后，她没有离开学校，而是依然在操场上等待着。
不一会儿，一个穿着西装的白发老头出现在她的背后。
“柳庄芸……或者，我该叫你柳锦麟？”老头向柳老师打招呼。
“那个名字我已经不用了，叫我柳庄芸就好了！”柳庄芸道。
“很高兴你站在我们这一边。”老头张开双臂，微微鞠躬表示感谢。
“我不站在任何魔神一边，我是中立派。”柳庄芸抱着胸道。
“但是你选择帮助了我们。”老头笑道。
“我这么做，只是不想让你们再来找我，我不想加入任何派系。”柳庄芸道。
“有的时候，中立就代表着你要与所有人为敌。”老头语气突变。
柳庄芸没说话，冷哼了一声。
“这个世界没有你想象的太平，全球各地的魔神们都在跑马圈地，很快，新世界就将到来。中立的魔神，在那个世界没有位置。”老头道。
“你们不要低估人类的军事力量。”柳庄芸摇头。
“你以为，我们瞧不起这些人类么？恰恰相反，我们并没有低估他们，他们有着巨大的潜力，虽然他们的身体素质贫弱，但他们能够制造出强大的武器。”老头笑了起来。
柳庄芸叹了口气，道：“你们就不怕人类联合起来对付你们？”
“他们不会联合起来，看看新闻吧，这个世界一共有50多亿人，分裂成了两百多个国家，最大的几个一直在以某种形式斗争着。核威慑、经济制裁、代理战争、还有政治暗杀……人类并不是一个团结的种族。”老头说着，抬头望向天空。
“他们信仰着自己捏造出的伪神，真正的神祗却长眠于伟大长梦之中。他们需要引导，他们需要真正的信仰，当一切准备就绪，我们便会在他们面前显圣。”老头又道。
“你们的所作所为和人类自己没有什么区别，制造分裂，然后圈取利益。”柳庄芸道。
“不，你的视界太狭隘了。我们没有制造分裂，他们自己就无时无刻在分裂着。我们会在衣卒尔大人的领导下，以这个城市为起点，为他们构建新的信仰体系，以及自由精神。”老头道。
“我对你说的一点兴趣都没有，但愿你们真的能搞定他。以后别来找我了。”柳庄芸道。
说完，她便遁入自己的主观现实。
看着柳庄芸离开，老头一脸不悦，自言自语道：“嗯……顽固的雌龙……”
他一转身，也消失不见了。
一个小时后，冷凯回到了学校，这里已经是空无一人。
他并不担心柳老师逃跑，龙不会轻易抛弃自己的巢穴。
那些魔神还剩下23个，还不够，只杀了四个魔神，还不至于让游戏空间崩溃。
但在那之前，冷凯决定先把柳老师处理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