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息时间,五人里陆陆续续走了四人,唯独被许青梧骂了的狗蛋,一脸不服气,梗着脖子叫道:“要我下山可以,我要带走我的那份,我可是这山寨最早的一批人。还有,你必须给我个说法,就是白楚在这,他都不敢将我赶下山,谁给你的胆子!”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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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白楚还好,一提白楚,许青梧瞬间来了火气,一巴掌就扇了过去。
狗蛋被打得踉跄几步,正想顺势躺下讹人。
许青梧却又赶过来,一阵拳打脚踢,并骂道:“就你也配直呼白先生的姓名?就你这孬种样,也配说自己是披云岭的人?”
狗蛋凄惨地叫喊着,企图引起他人的怜悯。
然而,不仅没人支援他,甚至有脾气暴躁的人已开始骂道:
“你这杂碎,滚下山去!”
“不能共患难的孬种,还敢说自己是披云岭的人,你不配!”
“打死他算了,不懂感恩,活着也是浪费空气!”
狗蛋心里那叫一个委屈,自己本来就是桃花村的人,后来又跟着白楚上山,不就中途走了一阵子嘛,怎么就不是披云岭的人了,你不让我留下,我出去非得饿死不可。
他悲从中来,痛哭道:“我要见白寨主,我就不信他不念半点旧情,今天非得给我个说法不可!”
许青梧刚停手,听见这话,怒火再起。
“要说法是吗?要见白先生是吗?”
他一把揪起狗蛋的衣领,拖着他往后山走去。
“来,我给你个说法!我带你去见!”
沿途所过,人们纷纷对狗蛋吐起了口水,或是捡些粪便、石子,朝他砸去,砸的还奇准无比。
狗蛋察觉到了事情似乎不对,以前自己是不招人待见,可也没到人人喊打的地步,这些人都疯了不成。
他被许青梧揪着挣脱不得,只得骂道:“你们这些贼,强盗,就会以多欺少……”正骂的起劲,许青梧将他往地上一丢,眼前是一座座刚垒起不久的坟头。
“啊,”他吓得往后一仰,整个人滚了一圈,“我要见白寨主,你带我来这干什么!”
许青梧扯着他的头发,将他的头按在墓碑上,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你看清楚了,白先生就在这里。”
狗蛋失了神,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你快带我去见白大哥。”他不由自主地望向了其他坟头。
一座座小土丘,连绵不解,一眼都望不到头,土都还是新的。
许青梧提起他,将他的脸狠狠地按在墓碑上,“看清楚,你给我看清楚,白先生就躺在这里,”接着又提起他去了另一座坟头,“宋铁匠你认识吧,他现在也躺在这里,连全尸都没有!你给我看清楚了!还有这座,里面躺着的是铁柱,我记得你们不是关系挺好的嘛,他被人一刀砍了脑袋的时候,你在哪里快活呢?啊!”
狗蛋早吓傻了,浑身软的跟面条一样,任由许青梧拖着他走了几个来回。
许青梧手上包扎好的伤口渗出了鲜血,狗蛋脸上被蹭了不少。
“妈的!”
许青梧骂了一句,再次将他丢在地下,冲跟来的那些除过名的人喊道:“现在知道为什么赶你们走了吧!你们有脸留下来吗?好好看一看这些坟头吧,自己心里都想一想,他们为了守护寨子,跟敌人性命相搏时,你们都在哪?又都在干什么!”
人群寂寂无声。
狗蛋瘫软在哪里,浑浑噩噩。
宵行悄悄扯了扯许青梧后背的衣裳,示意他别再发火了。
许青梧惨笑一声,摆手道:“行了,就到这吧,我懒得再说你们半句。该下山的都下山去吧,我不想对你们动粗,毕竟贪生怕死是人的本性,我当初尊重了你们的选择,现在你们也别挑战我的耐心。走吧,这里不欢迎你们!”
几十个返回来又要走的人,此刻有人转身就走,有人远远地朝着坟头拜了拜,也有人跪下磕了头,这才转身离去。
“你还不走?”
许青梧看着狗蛋,语气很是不善。
狗蛋抓了把土,添在白楚的坟头上,转而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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