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拇指肚大小的瓷牌递给老关子,他拿在手里左右翻看,摇摇头说道:“这玩意儿我看着是瓷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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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敲起来声音也是清脆,差不离是骨头,而且是手骨。”
“人骨?”
元迦曼一听是手骨,嘴里吃的东西突然不香了,想到刚才她还踹在兜里,忍不住干呕:“呕……老关叔,你不是骗我们的吧,这看起来跟人骨可不一样,这上面的釉一看就是瓷器。”
老关子眼看年轻人不相信,悄悄把头伸过去又解释道:“谁说骨头不能当瓷器用,一般来说把人骨包上胎釉烧制成瓷器叫人骨瓷。”
李凯门想起这段骨节曾经存在某个人身上就一阵颤栗,不由得离它更远了一点:“啊,谁那么重口味用人骨做器具啊,他也吃得下去饭!”
老关子摇摇头说道:“人骨瓷一般也没人用来当餐具和茶具,我对人骨瓷也不太了解,不过我年轻时跟着兴安盟做生意,曾经听一个土夫子说过,成套的人骨瓷由骨碗、骨盘、骨杯、骨碟和骨灯盏组成,可谓价值连城。不过这种人骨做的器具,大都跟供奉祭祀有关,是唐朝时的一种丧葬旧俗。”
“这些是明器?”
郑原听到供奉祭祀就已经隐隐感觉出不对劲儿了,肯定是墓中的陪葬品,要不然起不到祭祀作用!
老关子听见他说的话重重点点头:“孺子可教啊,这个后生说的对,人骨瓷就是陪葬明器,而且墓的主人地位一定不会太低,要不然集不齐成套的人骨用具。我听说在上个世纪早期,有很多洋鬼子经常借着科考的理由,带一队人去往高原和关外,到了地方有没有考察咱不知道,但各地的贵族墓倒是被盗掘不少,惹得高原牧民见到洋鬼子,基本上没啥好印象。”
他顿了顿,神神秘秘继续说道:“我听说他们盗取的贵族墓里就有人骨瓷,只不过一开始外国人不知道骨瓷是干嘛的,竟然用来吃饭,直到从摔碎的瓷器中看到骨头粉,一化验才清楚是死人骨头,也是因为人骨瓷的精美坚固,外国人虽然不再用人骨瓷,却开始制作能用来吃饭的骨瓷,一个叫华罗森的外国人受到薄胎瓷的启发,在传统的瓷器材料里加进四五成的牛骨粉,做成的瓷器美观耐用、通透华彩,一点也不比人骨瓷差,同时还没了使用人骨的心理负担。”
“你们这个就是属于明器人骨瓷牌,至于是哪个墓里出土的,我就暂时不清楚了,不过看着黑瓷金漆,多半墓主人身份不简单。”
郑原明白,单单知道这瓷牌是骨瓷也起不到什么作用,只有搞懂它为什么会出现在嘎乌盒里,才能弄清楚普旺大叔昏迷不醒的原因,他继续问道:“老关叔,您知道那么多明器知识,肯定有能人给您介绍过这种东西,你能不能把那人介绍给我们,我想问问这人骨瓷的主人和出处?”
“哎呀,我说你这个后生的脑瓜子就是聪明,逮住一点啥都能问清楚,我也就是个老猎人,哪能啥都懂啊,这些门道都是听镇上的古董贩子老山甲混说的,你们找找他,他一定能给你们说出个丁卯来!”
“这他妈老山甲又是谁啊?怎么跟击鼓传花一样,个个都把咱往外推啊。”
李凯门拉着郑原在他耳朵边嘀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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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关山当然能听见说的是什么,他干巴巴笑了几声:“哈哈哈哈哈,咱们雪原地广人稀、交通不便,有个啥消息一般都是亲戚托邻居,熟人问熟人,啥消息都得打听不是,你们多打听,总有能人帮到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