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素恍然。“那姑父这是受皇上指派?”
赵隅重新举步:“最近为了立后之事,有些人不是坐不住了吗?当年先帝上位,也不全是一寸寸土地打下来的,前朝君主腐败,先帝又有皇族血统,反对前朝的那些世族选择拥护先帝,所以少去了很多战争。但他们自认为没有他们的付出,先帝便上不了位,这些年都以功臣自居,伺机把持朝廷。姑父虽不是受皇上指派,但他们随我们庆云侯府一系,都是拥护皇上的,所以这人才举荐,自然不奇怪了。”
“对了,”说到这儿他道,“等婚期一定,光禄寺负责婚宴事宜,到时候跟三姑父他们见面的机会还多着呢。真没想到当初让我们头疼不已,担心嫁不出去的你,结果一嫁就嫁了这么个夫婿!气死我了!”
赵隅末尾的话是真没好气。
赵素打了个哈哈:“我前番酿的果子酒应该能喝了,我去瞧瞧!”
赵隅一听追了上去:“给我留着!”
……
皇帝在朝堂上的压力,赵素能感觉到。当知道两个皇子都很支持他,还有像庆云侯,孙廉等这些大大小小的臣子在拥护他,赵素也逐渐放了些心。最近皇帝与庆云侯父子对于这些朝政之事,态度都比较主动地告诉她,大概也是为了让她尽快地习惯这氛围。不过显然他们也没打算让她插手,因为这些自诩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并不没想过让女人替他们分担责任。
赵素也不是那等不自量力的人,她致力于干好自己的份内事。
惦记着方清雪昨日说的那事儿,她早早到了衙门。
方清雪不请自来,手里还捧着几本册子。进门就把它们往到赵素公案上:“花月会第一届擂台举办于二十一年前,我要说的这位,正好就是那届的文魁。她叫孙秀兰,通州人,家里本地乡绅,耕读传家,家里人丁也旺。
“二十一前,孙秀兰年方十八,在当时各家闺秀还都不敢抛头露面的时候,她因为未婚夫婚前暴毙,而被扣上了克夫的帽子,而瞒着家中参加了这场擂台。而且夺了魁。孙家知道后觉得有辱门风,本要将她逐出家门,但礼部恰巧带着帝后的诏书以及各种赏赐前去宣旨,她这才化险为夷。
“后来就名动京畿,当然也很快就再次成亲了。生亲后生了两子一女。其余不必多说,她这个女儿,也是自幼受她栽培教育,长大后十分好强,也成了亲,但她婚后却没有像她的母亲一样舒坦。女儿叫庞淑云,庞氏倒也自尊自爱,与丈夫也算和睦,就是一点,与公婆处不来。
“她头两胎都生的是女儿,公婆不待见,连满月礼都不曾有所表示,这庞氏便与公婆起争执,她怨公婆看不起女儿,公婆则怨她不孝,后来争吵的时候庞氏竟然小产了,原来不觉中她已有了第三胎。现如今公婆便又责怪她没护好夫家的血脉,而庞氏的母亲,孙秀兰,则认为女儿受了委屈,告到官府,官府断不清他们这家务事,何况小产这种事也不算实质伤害,所以不理会。于是就递到了我这儿。我们却不能不理,总得给个意见。赵大人来了,便请拿个主意。”
赵素听完之后想了想,随即朝方清雪瞅去一眼:“我算是听明白了,方大人这是捡到了烫手山芋,正在顺手抛给我呢!”
方清雪略顿,随后也嘿嘿一笑:“都说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
赵素听完之后想了想,随即朝方清雪瞅去一眼:“我算是听明白了,方大人这是捡到了烫手山芋,正在顺手抛给我呢!”
方清雪略顿,随后也嘿嘿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