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沛英听着她转了口气,只当她是想通了,还是不敢得罪官府,便耐着性子道:“你的家事,无非就是家产之争,关于这点,知州大人可以帮你解决。”
“知州大人怕是也解决不了。”邬兰凤看了眼他们,“家产被人觑觎是其一,但最重要的是我们家需要一个继承家业的人。二位大人再能耐,也不能让舍弟复生吧?所以这件事,还是需要时间来处理的。”
曾沛英顿住。“那你待如何?”
“我也不知该如何。要不,大人回去请示请示何大人?毕竟这种事,还是衙门的长官更有权力拿捏。”
邬兰凤一脸真诚地望着他。
曾沛英回不上话,眼下她们娘俩软的不吃,来硬的又落了话柄,枯坐片刻,他也只能拂袖起身走了。
回城后就直接到了何纵府里,把事情一五一十禀报了。
何纵已为家事公事焦头烂额中,听到这儿就拍起了桌子:“她们家缺继承人,拖着不办就能有继承人出来吗?这是借口!”
曾沛英硬着头皮:“下官实在是没办法,她们是女人,还得负责起造船的事,如今真就好比是豆腐掉进灰堆里,吹也吹不得,打也打不得,也说不通啊!那邬兰凤让下官来请示大人,要不,还是老将出马,请大人您去一趟吧!”
何纵负手踱了两圈,最终沉了口气,停下来。
……
赵素上晌给皇帝做好了饭,亲自拿着到了乾清宫。
刚摆上桌,外面就说何纵求见。
皇帝不假思索传了人进来,迎面便问:“船的事怎么样了?”
“老臣正是为这件事而来。皇上,与沧州船坞的洽谈正陷入僵持,老臣欲亲自去一趟,会会这程云慧,争取把这事当面办妥,求皇上允准。”
皇帝一听,旋即瞅了眼旁边的赵素,再又收回目光:“何故需得老尚书亲自去?”
“这姓程的船东十分执拗,老臣以为亲自去会会将要省事许多。”
皇帝摸了摸几下扇骨,点点头:“准了。”
“多谢皇上!”
看着何纵领完旨匆匆的走出去,赵素也走到皇帝跟前:“皇上,何大人一把年纪了,您不打算派两个侍卫暗中相护么?”
皇帝起身走到桌子旁边,徒手拿起一块炸鱼排:“不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