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动声色地把宁姨妈送走,然后回屋想了想,她就让人把晚饭摆在了院子里的六角亭中,然后让人去请云想衣和花想容。
结果她们俩没到,反倒等来了风风火火的庆云侯!
“丫头!你今儿又跑进宫给太后做饭了?”
庆云侯措辞相当克制,仿佛生怕得到证实。
但赵素就是有这么残忍:“没错,我还跟太后吃了饭!”
“太后为何如此对你?”
“……大概因为我长得可爱?”
庆云侯噎了下。
正肩负着策反任务呢,难得他主动找上来,赵素正经道:“我不过是跟太后吃了顿饭,父亲为何这么紧张?”
“你哪里知道,最近太后盯我盯得可紧呢!”庆云侯一屁股坐下来,看上去焦头烂额地,“不过都让我避开了罢了。而她逮不着我,突然转头对你这么热络,自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怎么能不让我紧张呢?”
“她为什么要盯着父亲?难道父亲犯事了?”
“还不是因为——”
庆云侯话说一半把嘴闭上,“罢了!跟你说也说不明白。”
“你要是不说明白,那指不定太后隔三差五地要找我做饭。我做个饭倒无妨,万一她要往饭菜里投点什么诬陷我,那可如何是好?”
庆云侯也是被她这话镇住了,过了三秒才道:“你老实告诉我,这两次进宫,太后还和你说过什么?”
“她说到花月会。”
“怎么说的?”
“就说到花月会创立得多么成功。自大梁开国以来,无数女子因为这个举措改变了命运,从此可以昂起头做人……”
“得了吧,一个花月会,造福了些许女人,却害得朝中乱子频出!朝纲秩序被打乱,打从先帝驾崩起,围绕花月会的案子就没停过。三年而已,陆陆续续十来个四品以上官员牵连下马,就这眼前,还有个大麻烦在这儿搁着,她还跟你吹花月会?”
赵素话没说完,庆云侯就怨声打断了她。
这跟陆太后说的可不一样啊!
赵素道:“造福女子这不是好事吗?怎么会出乱子?”
“跟你说不明白。”
庆云侯摇头端起丫鬟递来的茶,敷衍了过去。
赵素直起腰:“父亲说的大麻烦,肯定就是史恩了。”
庆云侯抬头:“你知道?”
“姨母说的。”
听到这里,庆云侯脸上浮出丝郁晦之色,神情也冷了下来:“她真是什么话都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