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爷爷,我觉得道士爷爷的话也不完全对,该忍的我也忍了,该饶的我也饶了,可他们为什么如此阴魂不散咄咄逼人呢?
他们颠倒黑白告我谋害您,我忍了;他们想让芷溪家赔偿八千万,我也忍了;他们要砸掉我赖以生存的药铺,我继续忍;可他们竟然要冲进药厂欺负芷溪,你说我还能忍吗?
我发现,这山下就是一个人吃人的世界,你不够狠,你不够强,就只能任人宰割。
兰爷爷,我觉得我不亏欠他们,给他们留条命就算是最大的恩赐了,总比他们自己把自己玩死好。
我也觉得我不欠这个世界了,从今以后,我不惹事,但我也不怕事;谁对我好,我对谁好;谁欺负我,我一定打回去;就是被狗咬一口,我也一定会咬回来两口,那怕吃一嘴狗毛我也在所不惜。
让温良恭俭让见鬼去吧!
看着林峰沉默的跪在墓前半个多小时,站在身后的兰芷溪心疼的说:“林峰,你不要伤心了,爷爷看到也会不高兴。经过这些事我也想通了,挣多少钱有什么用,没有保护它的能力,可能会失去的更多。”
林峰头也不回的说:“有,我们有保护自己的能力。现在就回厂里,马上批量试制浸膏,只有做大做强才更有实力保护自己和家人。”
在兰芷溪吃惊的目光下,林峰盎然起立,迈步走向山下,从身后看去,像一柄出鞘的利剑。
眨眼间半个月时间过去,浸膏车间改造完成,批量试制已经成功,设备和人员培训也已经齐备,可以大规模生产了。一直不眠不休的林峰才蓬头垢面的走出车间。
兰氏中药饮片厂的餐厅很是热闹,由于就餐人员过多,打饭窗口已经排起了长队。
兰一军的二孙子兰于铭端着三个大饭盆走进食堂。
见到排队打饭的人多,他不屑的走到最前面,把盆扔进窗口。
“快点帮我打满,只要肉,不要素菜。在拿一盆饭送到我家做餐厅那个房间,就是你经常去送那个。”
打饭师傅为难的说:“现在正忙,你看后边都排队了,人手不够,等会再送吧!”
“嘿,你个废物,拿着我小姑的工资,让你做点事还唧唧歪歪,待会我就让小姑把你个混蛋开除掉。”
看他说话难听,后边排队的员工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
兰于铭转身骂道:“你们叽歪个屁呀,吃完饭都急着投胎呢!”
排在第一个的山民也不满的嘟囔道:“芷溪厂长可不像你这么不讲理,她也跟我们一样排队的。”
兰于铭猛推那山民一把:
“卧槽,你个黑皮猴子,白吃我家的饭,还敢说我们坏话,你以为我家在乎你那几斤药材吗?身上脏兮兮的,赶紧给我滚。”
那山民也喝了一些酒,挥起拳头准备打兰于铭,被后边的同伴拉住:“二狗,他是芷溪厂长的侄子,别让厂长难做。”
二狗喘着粗气,脑门上青筋直跳,愣怔片刻,还是愤愤的站回队伍。
“切,就你那怂样,还穿个红马甲,真像个乌龟。”
打饭师傅急忙打岔说:“好了,我马上就给你送去,小祖宗,你走吧,别再闹事了!”
“二狗,你连野猪都不怕,怎么会怕他?今天你这么怂,我林峰可瞧不起你。”
二狗有些心虚的说:
“峰哥,他是芷溪厂长的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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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于铭嚣张道:“林峰,你这个入赘的废物,你就是我们家养的狗,只会吃软饭的狗,我们……”
不等他说完,林峰一脚踢在兰于铭肚子上,对二狗说:“二狗,他骂你是黑皮猴子红毛乌龟,你不打得他满地找牙,我林峰就瞧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