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秦沉默半响,徐徐开口道:“五公主年纪不大,阅历尚浅,难免一时间想不清楚,还请陛下不要责罚她。”
姒崇怒极反笑,眯眼道:“好啊,真是好啊,你们一个个都是好人,都怕朕把对方怎么样,只有朕是坏人对吧,只有朕不通人情?”
苏秦叹了口气道:“我绝无此意,我也知道陛下肯定是很关心公主的,必然是经过深思熟虑,无可奈何之下才会做出和亲的选择。”
姒崇紧紧握住了双拳,咬牙道:“苏秦,你好大的胆子,你是在可怜朕吗?”
苏秦一脸平静道:“人人都有难言之隐,谁人不需要怜悯呢?”
姒崇平静地说出了一句让苏秦终于大惊失色的话。
“圣皇分天下为九州,设立州牧,甚至给了州牧世袭罔替,终究还是不够高瞻远瞩,现在州牧个个拥兵自重,尾大不掉。”
“连一个州牧的儿子,都可以做到在朕的面前不辞颜色,朕还有何天子之威?你说呢,苏秦?”
苏秦的额头上冒出了阵阵冷汗,姒崇的话要是传出去,不说天下大乱,起码几个州牧都要心生芥蒂,他为何要对自己这么说。
看着苏秦终于再没了一点平静,姒崇笑着开口道:“哦,原来名动天下的才子苏秦也会怕?”
苏秦咽了一口口水道:“陛下说笑了,各州州牧都是忠心耿耿,一心为了夏朝,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
姒崇淡淡道:“是吗,如果真的像你说的那样,那朕让他们交出兵权,放弃世袭罔替,他们也都会同意喽?”
苏秦无言以对,只感觉自己身上的冷汗已经渗过了层层绷带。
姒崇又摇头道:“张集录也劝朕,如此行事,必将让各个州牧心生不满,和朝廷貌合神离,后果不堪设想,那苏秦,朕问你,朕该怎么办?”
“现在几个州牧,谁愿意完全听命于朕?朕如果说要攻打匈奴,需要各州出兵,你说说看,有几州愿意出兵的?”
“表面上各州州牧,都听命于朕,实则和那割据的藩王有何异?”
苏秦听着姒崇的话,句句诛心之语,直插苏秦胸膛,杀伤力来的不必刺客那一剑差。
苏秦挣扎着从床上坐了起来,背靠床沿,轻声道:“陛下,还请三思,当慎重。”
姒崇笑了:“你这小小年纪,怎么就一副当了几十年官的感觉,听着你说的话,我放佛又在面对朝堂上那些尸位素餐的重臣。”
“可真是让朕,有点绝望呢。”这一句姒崇说的格外平静,可是在苏秦心中,无异于平地起惊雷。
苏秦很想说,没有哪一个朝代能真的千秋万代,永存不灭,但是这样的话,是绝对不能说出口的,如此大逆不道之语。
姒崇突然有些意兴阑珊,似乎是站的有些累了,坐到了苏秦的床边,缓缓开口道:“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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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继位之时,也想过,成为一代明君,励精图治,让夏朝更上一层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