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楼作为玄武湖畔最高的建筑,在顶层一览众山小的感觉自然是非同一般,苏秦双手撑在栏杆上,俯瞰着下方。
徐谓琴站在苏秦身边,也往下看了一眼,但是立刻就吓得把身子往后缩了缩。
苏秦哑然失笑道:“怎么,怕高?”徐谓琴犹豫了一下,虽然不想承认,但还是轻轻点头,脸上浮现出了羞色。
从这玄武楼顶层看玄武湖畔,擂台周围还是乌压压的一大片人群,看到苏秦珠玉在前,对出三联后登顶玄武楼,更是激发了不少人的冲劲。
不断有人上擂台尝试,也不管自己对出的下联到底是不是狗屁不通了,反正也试了再说,万一能蒙混过关呢?
苏秦看着底下狂热的人群,前仆后继地上台尝试,常琛都已经有些疲于应付了,奈何人群实在太过热情,常琛也是无可奈何。
苏秦没来由地觉得有些惆怅,看着底下的人群,陷入了一阵沉思。
徐谓琴乖巧地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苏秦的侧脸,也不开口说话,似乎是觉得,就这样两个人站在一起发呆,都是一件很舒服的事情。
苏秦突然醒了过来,递给徐谓琴一个歉意的眼神道:“你说,他们这么疯狂地尝试,是为了什么呢?”
徐谓琴歪着头想了想,反问道:“那你刚刚上台,面对三条上联,一气呵成,出尽风头,又是为了什么呢?”
苏秦一愣,笑着开口道:“你是说,他们都在追求名声,而我,则是这些餐腥啄腐者的代表喽。”
徐谓琴壮着胆子,伸出手抓住苏秦一条手臂,往下看了看,立马又缩了回来,瞥了一眼苏秦开口道:“天下人,忙忙碌碌,熙熙攘攘,不是为了名,就是为了利,有什么奇怪的吗?”
苏秦对于徐谓琴还是偷偷抓着自己的手臂自然是视而不见的,像是刚刚想到一样,随意地问道:“对了,你不是和姒璇的关系很好么,她的事情你也知道了吧。”
徐谓琴沉默了半响,叹了一口气道:“你我同为州牧子女,你知道了,我自然是也知道了,自从第一轮诗词大会一别,我也没再见过她。”
苏秦点了点头,露出一个笑容道:“那么如果让你来看,你觉得我们夏朝有没有必要行这和亲之事呢?”
风不断地吹过这玄武楼的顶层,吹动了苏秦的长袍,也吹动了徐谓琴的一头长发,两人都是沉默不语。
徐谓琴用一种很平静的口吻说道:“我只是女流之辈,这等家国大事,我不愿去想,也没有资格插手,但是我想,如果不是万不得已,应该不会选择这样的方式吧。”
苏秦不知道为什么,只觉得此情此景,又听闻此言,自己应该喝上几口酒,所以苏秦拿下了挂在腰间的葫芦,可惜一拿起就知道,里面已经没有酒了。
晃了晃酒葫芦,苏秦一脸无奈,这可比什么其他糟心事还要让人更加忧郁的多了,想喝之时却无酒可喝。
想了想,苏秦还是开口问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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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自己一直想问的东西,“你也知道自己只是个女孩子,那为什么还要这么辛苦,去钻研那些诗词,文学什么的呢。”
徐谓琴眼神迷茫,轻声道:“你们外面都说,我爹恨我不是男儿身,我自己又何尝不恨呢?虽然我爹在我从小到大,从没有说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