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簇被按在了床上,背部朝上,几个壮汉死死地压住他的四肢,让他动弹不得。
他的上身赤裸着,那个老板打开手机的应急照明程序,用强光照着他的后背,眼睛几乎快贴着他的背观察背上的伤疤。
忽然他感觉到那个老板的手开始小心翼翼地在他的背上按动。
由于自己的伤口还没有完全愈合,一按就火辣辣地疼,但是他也不敢叫,只得咬牙忍着。
此时黎簇听到边上的梁湾说:“你最好去洗一下手,否则他的伤口会感染的。”
老板道:“我泡咖啡之前洗过了。”说完就反手从自己的后腰拿出了一个什么东西。
黎簇想抬头看,可是看不到,听着声响那东西似乎是从钥匙串上摘下来的,他心里有点发毛。
果然,黎簇立即感觉到一个冰冷的东西,开始在老板的手按过的地方滑动,那似乎是刀子。
“你想干什么?”梁湾立刻骂道,“他的伤口都是刚刚缝起来的,都清洗过了,绝对不会有东西。”
老板完全没有理会,在剧痛中,黎簇背后伤口上缝针的线被一根一根挑开了。
梁湾几乎不忍看,大骂:“你们到底想干吗!”刚说到一半就被人掐住了脖子,发不出声音来。
别伤害她,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老板对掐着梁湾的人说道。
“他背上的这张图很关键,最主要的就是那些线条,秘密就在线条之中,但是并不是每一根线条都是关键的、包含了信息的线条。
最主要的一定是他最先刻上去的,而且刻得特别仔细和缓慢,伤口应该最深而且最不整齐,我只要找到这些线条,就能化繁为简。”
说着老板慢慢地一点一点地把那些缝合的线挑开,把伤口拨开。
黎簇疼得脸都青了,但是他除了颤抖,几乎一动都没有动。
老板把这些事情做完,拿出刚才梁湾给他们的照片,在上而做了一些标注,最后拍了拍手,旁边的一个手下拿出一个医疗包裹,递给梁湾,意思是让她重新缝起来。
梁湾显然很害怕,没有再出言挑衅,但是医生的素质还是让她带上了手套,开始进行各种消毒工作,然后缝合。
整个过程用了三个小时,完成之后,梁湾瘫软在沙发上,已经筋疲力尽。
医疗包裹中准备了麻药,但是剂量不够,黎簇能感觉到梁湾的手在抖动,但是他一声都没有叫,就和他被他老爸打的时候一样,他以惊人的韧性忍受了前后三个半小时的剧痛。
他重新坐起来之后,发现吴邪看他的眼神有了变化。
“你很坚韧。”吴邪说道,“真让人吃惊。”
黎簇这才抬头看向吴邪,目光却落在了我身上,不可置信地叫了一身:“瑶卿姐?”
“好久不见。”我点点头。
我初遇黎簇那会,很不巧,他得罪了人,被人暴打,我想起了陈皮,当初我没能给陈皮救赎,起了仁慈之心,救下了他。
可能我当时太柔和,他和我讲述了他的遭遇,爹家暴,娘不疼,有幽闭被关,他叫我姐姐,和陈皮一样,叫我姐姐。
我点点头:“好,以后我就是你姐姐。”
一句轻巧的承诺,他没再见过我。
我也没想到缘分就是这么奇妙,没想到,我又遇到了他。
“所以瑶卿姐也是有目的接近我,和这个变态在一块。”他显得有些讽刺。
“我不知道会是你。”我说得轻描淡写。
吴邪有些歉意:“瑶卿……”
我打断:“天真,谁都可以怪你,但我不能,也不会。”
吴邪为了阿灵付出了太多,这场赌博是勇敢者的游戏,因为我们,吴邪才变成这样,谁都不可以去指责他。
黎簇就这样看着我,我叹了口气:“黎簇,我无法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