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隆冬,中都城却若四月微风般清爽宜人。
丁宝很是适应这南方的温度,尤其是南方的水土养人,出城半日所见的大多都是水灵灵的俊男美女,格外养眼。
省亲十日,除了第一日是住在丁家老宅内,剩余九日都住在岑垚的山庄别院之内。
节后或许不忙,以前总是不见踪影的岑垚这些天竟然日日留在别院内,丁宝出去溜达他跟着,丁宝回丁家他就留在别院等着,他刚来那段日子丁宝想回老宅住,结果当天晚上就被岑垚给拐了回去。
男人美其名曰:
丁家人碍眼,不如多陪陪我。
丁宝心里烦得很,但又不能表露出来,好在岑垚生了一张斯文俊美的脸,日日看着倒也赏心悦目。
今个洗漱完,浑身热腾腾的从那浴桶内走出来,屁股还没坐稳就听推门声传来。
不用回头就知道,定然是岑垚来了。
这男人整日呆在书房里不知计划绸缪着什么,从早到晚来来往往进出数十人,夜幕将至,丁宝趁着岑垚那厮正忙着政务,紧赶慢赶的洗了个澡。
这边刚从浴室走出来,岑垚后脚就推门进来了。
一进门,见丁宝已经穿戴好坐在床边,男人脸上划过一抹遗憾。
“怎么不等我回来?”
丁宝坐在床边,伸手捏了一块马蹄糕塞进了嘴里,口齿不清道。
“谁知道你要忙到几时。”
废话,当然不能等你回来,不然那就不单单是洗个澡了。
岑垚不说话,迈开长腿走到梳妆镜前缓缓坐下,还在面前留了一块空挡,紧跟着转身冲着丁宝招了招手。
“阿宝过来,给你梳发。”
丁宝洗完澡浑身懒懒的,没精打采的走过去,任由着岑垚搂着她的腰将她揽到面前,熟悉的位置,丁宝轻车熟路的向后一靠,直接倚在了男人怀里。
岑垚做事极富耐心,尤其是对待丁宝这一头长发更是无比细心。
左手执玉梳,右手捧发,动作轻缓,丝丝缕缕,丝滑入骨。
岑垚垂眸,满心满眼皆是沉寂安宁,他在丁宝身上寻到了平静,在这一刻,就连**都退散,满室生香,温华软玉,怀中这个娇小瘦弱的女人明明这般轻,这般软,可此刻却牢牢压在心头,像是一根长满刺的玫瑰,悄无声息的在他的血肉之上扎根。
他知道,丁宝委身自己,三分爱慕,七分利用。
她喜欢钱,喜欢权势,喜欢地位,这些他都有,所以她靠近自己,定也有几分趋利避害。
他心知肚明,看得清楚,女人的虚荣逐利在他眼里竟也有几分鲜活明媚。
他愿意给她名,给她利,给她一切想要的,而他需要她做的只有一样。
“就这样,留在我身边,不好么?”
男人低头,贴着丁宝的脸侧缓缓摩挲低喃,清冽冷香如烟如网将她一整个包裹住,网眼细细密密几乎让人喘不过气来。
现在的岑垚将丁宝牢牢禁锢在怀里,在她身边驻起无形的牢笼,牢笼里堆满了金银财宝,鲜花美酒,只要丁宝不踏出去,她要的,岑垚都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