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淳:“!”他都惊呆了好吗?!
可反应超快的司浅浅,已经顺势扎了刘旭东一阵,后者当场毒发倒地。
这下好了……
洪州先锋军数百骑,已经将张淳几人团团围住,“怎么回事!?”
“将军!救命啊!”司浅浅迅速躲到马匹之中,差点把马惊得踹了她,她也不怕的尖叫说道:“这个冒牌军爷杀死了什么张淳将军,被我们县的刘师爷识破了,他、他就痛下杀手!”
“胡说!”张淳简直无语,“本将就是张淳。”
“有何证明?”一名洪州小将问道。
张淳是真无语了,“他手上的令牌就是本将的。”
一名小骑兵立即下马取起将军令,递给了那位小将领。
小将领看了一眼,能确定将军令不假,然而——
司浅浅又说了,“刘师爷说了,他是偷了张淳将军的将军令!刘师爷肯定是认得张淳将军,才能认出来他是假的啊!”
“你闭嘴!”张淳没想到这个小娘们这么会颠倒黑白。
然而,司浅浅当然不会闭嘴,“再说了!你手都没了,我可听说了,张淳将军厉害得很!怎么可能像你这样?”
“疑点重重,带走!”小将领还真不认得张淳,决定先把人都扣下来,等大公子来了再说。
张淳倒是不介意被扣,毕竟真相总会大白。
然而——
司浅浅却说,“那军爷,我和我相公可以走了吧?”
“做个记录就可以走。”小将领对乌漆嘛黑的小村妇没兴趣,加上周遭的百姓虽然缩头缩脑的,但都在看着,他不好随意将纯良百姓扣走。
这就刺激了张淳,“她不能走!他们夫妻涉险一桩命案,必须收押。”
“哇——”
忽然呼天抢地的司浅浅,已经在捶地了,“我命苦啊!我家本在螺县!一场大水冲毁了我家,伤了我家男人!他现在脑子都还不好使!
本想来洪州县投奔亲戚,没想到在大路上吃个混沌,就诬陷是杀人犯!我们难民的命,太苦了哇——我们螺县……”
“别嚎了!”小将军大吼了一声!主要是他好好说话,这粗鄙村妇根本没听见!
司浅浅呢,她这回倒是立即噤声了,已经瑟缩的躲在沈浪身边,但是轮到沈浪哭起来了,“哇——姐姐——”
沈浪一哭一喊,就暴露了他是个傻子。
这下子……
馄饨铺老板都看不下去了,“真可怜,军爷,小的可以作证,这两口子本来吃得好好的,这个假军爷忽然拦住了他们,原因就是这个小娘子好像朝刘师爷喊了一声什么。”
挺忙的馄饨铺老板,方才没留神听司浅浅的那一嗓子,再加上后来洪州军令就传下来了,他就更顾不上了……
其他食客倒是听清了,但他们现在的关注点都不在这个,“对啊对啊,诸位军爷,这个肯定是假军爷,刘师爷我们都认得,他说了这是个假的,肯定就是假的。”
“对啊,他污蔑这可怜的小娘子,肯定是想恐吓她改口!”蛰伏进食客中的萧律暗卫,趁机带节奏。
“是这个理!”馄饨铺老板很是赞同,“小娘子这么瘦弱、胆小,她家汉子又是个傻的,怎么可能是杀人犯?”
已经很焦虑的张淳,忽然有种有嘴说不清的感觉!
关键是——
本是要出来迎接洪州军的县太爷,已经过来了!
洪州小将领就问他,“你认得此人?他说他是张淳将军。”
“张淳将军?”县大人摇摇头,“下官不认识啊!”
“那你的师爷怎么认得?”小将领质问!
这是个大问题!
平时很少管事的懒县太爷连忙表示:“因为、因为刘师爷是主要负责和洪州镇驻军接洽的人,下官是父母官,要管百姓的民生问题!”对,就是这样!
虚汗直流的县太爷默默为自己的机智鼓掌,而后就被吓了一跳,“这!这刘师爷这是怎么了!?”
躺在地上好一会的刘旭东,现在才被看到……
“回禀大人,刘师爷指认这个是假冒张淳将军,被他毒杀了!”司浅浅马上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