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斗志昂扬的塞宁高傲应道,“本公主绝不会输!”
“输不输是一说。”司浅浅说着,已起身走到宴席中间,“想要本王妃陪你玩,可以,但是——”
顿了一下的司浅浅,转眸看向雷姆达:“你们要释放我朝三万战俘,此条不计入贵朝与我朝已签妥的和谈内容。”
“好!”沈浪当即抚掌称好,“按照和谈协定,吐蕃需释放我朝五万俘民,再加上三万,就是八万!”
“不可能!”雷姆达当场拒绝,“不过是斗舞,爱斗不斗!”
“可以啊。”司浅浅说完就朝萧律走回去,“本王妃可不是闲杂人等,有这时间陪不相干的人玩,还不如陪我家王爷。”
“何必故作姿态!你就是不敢!”塞宁不甘心的叫嚣道。
司浅浅却没理会她,甚至连看都不看她。
关键是现场也没人出来圆场。
塞宁就很尴尬了……
所幸大巫开了口,“秦王妃所提要求,也不是不能应,但本巫想问,如果斗舞结果是你输了,又当如何?”
“大巫以为当如何?”司浅浅反问。
“一、取消释放三万战俘;二贵朝每年需向我朝进宫绸缎三万匹、白银十万两。”大巫表示。
“您还真不是省油的灯。”司浅浅微微一笑,“那本王妃若赢了呢?”
“不可能!你没有这个机会!”塞宁插嘴呛道,显然很有赢的信心。
但司浅浅还是没搭理塞宁,她只看着大巫,毕竟只有大巫有决定权。
不过,萧律也开口了,“若是本王的王妃赢了,吐蕃每年需向我朝进贡顶级香料三万斤、黄金一万两;三万俘民也必须与已定五万俘民,一同在十日内释放完毕。”
“可。”大巫爽快应下。
塞宁闻言,已上前拜道:“塞宁必不辜负大巫厚望!”
大巫没回应,雷姆达倒是说了一句:“必须赢!别给本王丢脸!”
“是,叔父。”塞宁朝雷姆达拜完,就下了场,直勾勾盯着司浅浅,“秦王妃,请吧,还磨叽什么?”
“自然是要换衣服。”司浅浅在林姑姑的虚扶下,离开了宴场。
塞宁暗嗤了一声“矫情”,就高傲的站在原地,等候司浅浅归来了。
与此同时——
大盛朝这方的人,都下意识底底议论起来,“听闻吐蕃女子自幼能歌善舞,秦王妃……能行吗?”
“可以吧,秦王妃虽不可信,但秦王可靠啊!”
“也未必吧,你们还没看出来么?秦王一遇上秦王妃的事,向来……”
后面的话,议论的人虽然没说完。
但听到的人,都在了然的点头了,一副“我懂、我明白”的神态。
搞得沈浪都坐不住的,起身朝萧律走去。
众人一瞧,心都“咯噔”一跳,“沈小将军要作何?”
“不知道啊,但看沈尚书的脸色,感觉不太妙。”
“我听闻,沈小将军似乎和秦王妃,亦是青梅竹马。”最后这话是沈家姻亲说的,听在临清郡主耳中,就觉得很不爽,“怎么京中但凡俊俏些的小郎君,都和秦王妃有、”染。
把最后一个字吞回去的临清郡主,好歹是带了点脑子。
不过坐在她附近的未出阁小娘子们,都下意识点了点头。
趁着坐得远,瘸了腿的司纱纱,还戾气十足的讽刺道:“我这位堂姐在某些方面的能力,和她的模样一样出挑!”
众女眷闻言,神色微妙。
而听见女婢禀来这些议论的沈尚书夫人,脸色就很难看了,已在向丈夫进言:“老爷,浪儿的事,你也不管管?”
“呵。”沈尚书冷笑道:“他有秦王撑腰,谁管得了?”
沈夫人闻言,脸色更难看了,“那就任由着他这样胡闹?”
“等着吧。”沈尚书心里明白,他这作死的儿子,迟早要栽大跟头!
秦王现在是用得着这小子打仗,所以忍着,等与吐蕃的战事彻底休罢,秦王第一个要收拾这死小子!
待到那一日……
呵!
且看着小子的翅膀还有多硬。
殊不知——
他这份郁郁不得志似的愤懑,已落在独孤云眼中。
与此同时——
沈浪已在问:“你确定浅、王妃可以?”
这话问完,不等萧律回应,他就接着说:“不管可不可以,你都不该将她退到风口浪尖上!若是……”
“是你先称‘好’的吧?”萧律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