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中行说,已经上了皇帝的必杀名单了。
如果今天被判为叛国罪,那么道家将会受到严重打击,这可不是这两个迫切想恢复黄老曾经辉煌的方士愿意看到的。
司匡冷漠,“本官判案,罪犯焉能指手画脚?若尔等讲不出硫磺的来历,那就定为叛国罪了。”
张尅仰头咆哮,“竖子欺人太甚!”
司匡挥挥手,“来人,拖下去,行车裂!”
四个士卒冲上来,一左一右,按着二人,像拖死猪似的,往外硬拖。
大约拖行了三、四米。
姚粜忍不住了,“且慢!硫磺乃吾侪从商贾之处购得!尔等不能滥杀!”
“放开他们。”司匡似笑非笑地盯着姚粜,“从哪个商贾那里购买的?购买了多少?做什么用。通通如实交代。”
姚粜喘着粗气,望了一眼师兄,苦笑,答曰:
“吾于长安南市买之,具体商贾记不清了,买的数量也记不清了。”
司匡声音简短:“用途!”
“师兄?”
张尅恶狠狠地瞪了姚粜一眼,有气无力的道:
“说了尔等也不明白!”
“你先交代!”
张尅抿抿嘴,不情愿的道:
“通过各种秘法烧炼丹药,再辅以某些芝草服用,以点化自身阴质,使之化为阳气。简单来说,硫磺有补火壮阳的功效。尔才疏学浅,焉能知晓这些?怎么,炼制壮阳丹药犯法吗?”
“为了壮阳,大肆购买硫磺,这是本官这些天听过最好笑的事。”司匡笑吟吟地拍手,“汝不去做伶人当真可惜了。”
“汝爱信不信!”张尅哼哼着。
“还是这么狂。从进来到现在,汝的口气,一直不善呀,看来想问出更多内容,还得用刑!”
司匡耷拉着脸,抚摸下颚,得出这么一个结论。
“来人,抬水,喂之……”
“够了!”张尅冷不丁地打了一个寒颤,咆哮,“尔可知士可杀,不可辱?吾要求廷尉出面审讯此案,还我清白!”
司匡:“???”
(错愕脸)
妈的,从来没听说过这种要求
这种行为活久见啊。
竟然主动去廷尉找死。
张汤这两天正好缺人试验酷刑呢,这不是往枪口上撞吗?
怀疑听错了,掏掏耳朵,
“汝当真要进廷尉大狱?”
张尅仰着头,一副二五八万似的,“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司匡目光放在姚粜身上,“那你呢?”
“吾与师兄共进退!”
司匡听了,不由得竖起一个大拇指。
两个好汉!
好样的!
真正的勇士,敢于直面张汤!
情不自禁感慨道:
“本官成全尔等。”
“将二人送到廷尉,示廷尉正大农令与本官联合玺印,告之,二人审讯,要加急!”
话音落下,两个人被拖了出去,直奔张汤所在的廷尉大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