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破奴骑着马在原地打圈,同时仰头,对看守城门的士卒愤愤不平的呐喊:
“喂!楼上的人听着,吾等乃大汉北军,速速开门!”
这城池都进不去,还怎么抓人?
他可是清晰的记着老大说过的话:“不惜一切代价,一定要把事情完美解决!”
出发之前,卫青还专门召集附近部曲,开了一个小型会议。
会议最终讨论出来一个结果:此次行动能够提升车骑将军一系的威严与功绩,应雷厉风行,快准狠。
但考虑到吃独食可不是一个好习惯,所以卫青又主动联系了韩安国,把这位曾经的御史大夫、现在的大汉丞相一脉的北军调了过来,与赵破奴的中垒合并。
大饼一起吃,功劳一起分。
自己单排虽然自由,却不如双排安全。
只要他卫青一系与韩安国一系一同出手,哪怕朝中有再多人不愿意,也不敢有小动作。
他们两系加起来,几乎占了整个大汉可战之力的三分之二。
谁还敢造次?
最终两家一合计,拍板决定,合军五百,派遣赵破奴带领北军,前来支援司匡。
如今听从郑当时调动的大汉北军不仅仅有卫青的人,还有韩安国的人。
所以赵破奴现在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蚱,他可是“全村的希望”。
同为北军,韩安国的两百人去其他地方执行逮捕令,情况不明,如果因为自己进不了城池,耽误了大事,卫青非得活剥了自己。
屏住呼吸,这位中垒校尉再次对着城头呐喊,
“吾乃中垒校尉赵破奴!若尔等再不开门,耽误车骑将军大事,定斩不饶!”
城头上一个青年模样的人探出头,对着下面喊话:“赵校尉,想要进城,拿手令出来!卑职职位卑微,可不敢违背军法。”
青年身后一个小喽啰小声说道:“什长,把北军关在外面……会不会出事啊。”
青年不屑的摆摆手,道:“吾等这是奉命行事。没有手令,哪怕是中尉卿亲自带兵前来,也坚决不给开门!”
“哦。”小喽啰点点头。
赵破奴眼睛瞪得和铜铃一般大小,气的胳膊发抖,呼吸不畅。
他摸了摸胸口,突然想起来自己有卫青交与的调兵文书。
急忙从怀里掏出来,赵破奴大喝一声:“吾有车骑将军调兵文书一份!速开城门,吾交与尔看!”
“不行!请赵校尉将稍作等待,卑职去找一根绳子。待会校尉将文书绑在绳子上,卑职将它拉上来。若文书为真,卑职自然会给将军开门!”城头上的青年态度坚定,坚决不轻易开门。
“好好好!那你快去找!”赵破奴怒火中烧,怒吼一声,“半炷香之内,如果城门还没有开,天亮之后,吾要抓你全家充军!”
这哪来的二愣子?
你把门打开能死吗?
哪怕是有军法,老子给你扛了行不行?
一个地方军司马,再牛能牛的过我这一个实权校尉吗?
说得好听一点,你这是遵守直系老大的命令,说的不好听一点,你这是傻!
连上司的上司的话都敢不听?这不是嫌自己仕途太过平坦吗。
“汝等在这里严加看守,不许打开城门!吾先去找绳子!”青年神色平淡,嘱咐一声。
“诺!”
点了点头,青年留下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之后,身影便消失在城楼的楼梯拐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