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人没点法律能力,能被陛下看重?
“怎么不说话?”
张汤阴沉的脸上布满了笑意,
“尔不会打算说堵九卿办公之地该当何罪吧?很遗憾,本官来之前翻过署中法律条文了,目前还没这种罪名。尔若不服,此事过后,可以带人去堵我廷尉之门。”
“当然,至于以后有没有堵门之罪,本官可就不得而知了。”
颜异眯着眼睛,嘴角抽搐不停。
“……”
堵你妹。
廷尉这群家伙就是立法的。
自己真去了,岂不是就中了套了?
“立刻让匡人出来!本官急着……”
突然,一道粗犷的声音,打破了此地的安宁,“张汤,你来我这吵吵闹闹,不合适吧?”
颜异看到来人,急忙退后,拱手相拜,“大农令!”
来人迫近,张汤脸上的轻蔑之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凝重,拱手,
“郑公,别来无恙啊。”
“本官最近几个月心情很是不好,尤其是今天,不爽更甚!”
郑当时迈着大步,左手持剑,走出来,站在台阶上,俯视下方,喜怒不形于色。
“汝来本官这里闹事,未免也太不给我郑某面子了吧?”
“郑公误会了,下官只是急着见匡人而已。”
郑当时挥挥袖子,不由分说,
“匡人今天很忙,你回去吧!”
“大农令,这种玩笑可开不得。”张汤宛若鹰隼的目光差点把在场之人撕碎,“实话说了吧,我有陛下密诏在手,半月之内处理特殊之案件,今日必须要见到匡人本尊!”
郑当时明晃晃的双眸停留在张汤手中那卷用布帛装订的珍贵书册上,沉吟片刻,追问,
“哪方面的案件?”
“牵扯甚广,不可说!”
“可否提示一二?”
张汤沉默片刻,用隐晦的语句提醒,“或许再起薄皇后事……”
薄皇后?
在场众人面面相觑,疑惑不解。
大汉什么时候多了一位姓薄的皇后?
郑当时瞳孔骤缩,冷不丁地打了一个寒颤,额头上开始滚落汗珠。
薄皇后……
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名字。
当年这位可是被先帝……
再起类似之事,岂不是说陛下也打算……
长安要变天了!
郑当时喘着粗气,快步走下来,走到张汤面前,二人距离,不足半米
压低声音,道:“尔没诓我吧?”
“怎敢?”
郑当时低着头,跺跺脚,面色凝重。
俄而侧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请随我入内,匡人正在署内疾书。”
“郑公明义!”
张汤拱手咧嘴而笑。
挥挥手,示意身后的廷尉卫队散开,跟着郑当时,走进了大农令署。
踏进大门那一刻,郑当时停住脚步,扭头,对一旁的颜异再三叮嘱,
“立刻传本官之命令,今日在场之人,即日起,皆外派出长安,去地方监管曲辕犁普及事,不得有误!”
“诺。”
“张汤,随我来,匡人就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