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忠眉头绷紧,手里的铜酒樽被捏的嘎吱响,
“贤弟有意令其重整墨家,成为第五代?”
王始没有接过话茬,而是低声呢喃,
“墨家,该统一了。”
“我明白了齐墨之打算了,我明日便书信长安,令代郡弟子全部出动,调查司匡母族之身份!”
腹忠把酒樽放在嘴边,尽管里面没有酒水了,他还是舔了舔杯沿,
“贤弟可有什么需要交代的?”
王始眉目铮然,
“族谱!想办法查其母族族谱!”
“知道!”
“咚咚咚。”门忽然响了。
王始瞪着门口,“谁?”
“大父,孙儿贺。”
王始对着腹忠哈哈一笑,“看来从稷下学里回来了,估计带回来比试的时间了。”
“应当如此。”
王始对门口唤道:“进来吧。”
门开。
王贺一袭墨服,走了进来。
神色严肃,拱手作揖,分别行礼。
“大父、腹巨子。”
王始变得与平常一样,严肃,沉声,
“哪日比试?”
腹忠也好奇的盯着这位墨家年青一代,只是一言不发。
王贺苦笑,“大父、腹巨子……比试可能要推迟一段时间了……”
王始挑了挑眉,“为何?匡人这几天又在制作什么?腹巨子千里迢迢赶来,岂能久等?”
腹忠额头皱纹增多,有些不悦,“吾在长安还有事情需要处理,等不了太久,最好尽快比试!”
“这……恐怕提前不了。”
腹忠冷笑,“为何?看不起老夫?还是觉得我秦墨不值得重视?”
王贺再拜,苦笑之色更甚。
回忆着司匡的托付之意,大脑狂转,思考着组织好的语言,解释:
“腹巨子息怒,长安来信,匡人随军出征,明日就要离开稷下学里,暂时北上了。”
“出征?”腹忠瞳孔骤然收缩,不由自主的站起来,“打仗了?”
“是!”王贺声音朗朗,“陛下任命侍中卫青担任车骑将军,命匡人随车骑将军北上击寇。”
“他竟然与军方扯上了关系?”腹忠冷静不下来了,开始在原地走动,徘徊,高声,“我墨家耗时多年也未曾打入军方。如今这小子竟直接成为军方之人。”
“腹兄我没说错吧?此子能力,堪比那四位了!”
腹忠目光灼然,直面王贺,
“汝替我给匡人回句话。”
“就说我在长安等他。既然从军,获胜与否,都需要去长安复命。”
“诺!”
王贺急忙退出去。
“王始,比试推迟,我也不久留了。”腹忠皱眉拱手,“请立刻为我准备马、粮食、水,明日清晨,我直接领人入代,调查族谱。”
“兄长刚到,先歇几天吧。”
“不了!”
“那好吧,我现在就去办,兄长歇息吧。”王始行礼告退,下去准备东西。
而腹忠则去提笔,洋洋洒洒的写下数份文书,准备派人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