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赣?不给为兄面子?”
“吾……”吾丘寿王脸色苍白,心不甘情不愿地举起酒坛。
“今日,二位应邀,乃吾之荣幸。吾先敬二位!”
孔武含着漆黑的坛口,大口痛饮。
“咕咚!咕咚!咕咚!”
脸上的红色,越来越浓。
“桀桀,好酒!”
他把嘴从酒坛子里拔出来。
不顾脏,用袖子擦了擦。
狂笑个不停。
“二位,若有机会,吾侪共爬泰山,追寻先祖的脚步吧。”
“来!再喝一次!”
孔武抱着酒坛子,东仰西歪的站了起来。
身上洒了一身酒。
“来,喝!共饮!”
孔武嘴唇再次含着坛边,疯狂灌酒。
此时,司匡与吾丘寿王在他的眼中,已经分成了两个,并且还转圈圈。
他把酒坛子摔到一旁,气冲冲的,“汝二人怎么不喝?别乱动,赶紧喝!”
司匡放下酒坛子,右手摸索了一阵子,“子威,汝看子赣。”
“嗯?”
孔武下意识扭头。
“嘭!”
忽然,脖颈一麻,只觉得天旋地转。
“咣咚!”倒在地上。
司匡右手握着木棍,深呼一口气,十分满意。
这次做得比上次干净利落。
笑了,用木棍砸了砸左手手心。
也许,这就是熟能生巧吧。
“汝……汝竟然……”吾丘寿王酒意全消,脸色苍白,直接吓傻了,指着司匡,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来,“这……不会出事吧?”
“不慌,吾明日就回临淄了,不怂!”
“汝走了,吾怎么办?没法回长安交差啊。”
“汝先去收拾东西,吾一会儿把奏书给你送过去,明日,汝亦可以跑路。”
乍然!
吾丘寿王跳起来,猛地点头,拱手,“告辞!”
转身,一溜烟跑了。
司匡注视着逃跑的背影,似笑非笑。
把孔武背起来,送至其房间。
取帛书给留下一份文书。
将撰写的奏书送至吾丘寿王房间后,挥一挥衣袖,坦然离开。
……
一个时辰后,
一个瘦削的身影骑着一匹黑色的骏马,领着仆人,连夜出了鲁县,向临淄跑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