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上,只余下一大滩用来冲刷血迹的浊水,以及零零星星的血迹。
……
与此同时
司匡在孔武的拉扯下,来到了位于城中喧闹区的酒馆。
这家酒馆也不大:上下两层,每层皆约七十多平方米的面积。
在一楼中央的位置,有一个通往后厨的门,
在门左侧靠近墙角的位置,则是一个半圆弧的黄色木制柜台。
在门的右侧,则是一个由普通木头制作的通往二楼雅间的楼梯。
一楼大厅正对着后厨门的位置,摆放了八个深棕色的桌子以及若干凳子。
因为灯会的缘故,这间小小的酒馆,已经坐满了人。
孔武闻到酒香,就像是棕熊见到了蜂蜜似的,两眼直冒光。
进门,不顾形象,直接表达出身为酒客的豪爽。
大吼一声,“酒倌,来四小坛蜀地佳酿!两盘豆子!”(汉代酒约5°左右,和啤酒差不多。小坛约两斤=两瓶啤酒。)
负责招待的店小二笑呵呵的,点头哈腰,迎了上来,指了指楼梯,“好嘞!两位客官,楼下没位置了,可否上楼?”
“我们还是回去吧!”司匡心慌得厉害,右眼皮直跳。
“不行!今日,必须喝酒!”孔武倔脾气上来了,拽着司匡,就往楼上拖。
“子威,慢点,我自己走……”
楼下,原本放松喝酒,有说有笑的酒客们,因为司匡的称呼,蓦然失声。
一层,陷入了宁静。
不知,谁先开口说了这么一句,“刚才,那个人说了什么?”
有人回答:“好像在叫那个魁梧大汉……子威……”
众酒客:“……”
下一秒,这里的老酒鬼都浑身一颤,打了个哆嗦,站了起来。
“酒倌儿,结账!”
“我也结账!”
“我这壶酒多少钱?赶紧说!我也结账!”
“倒霉,这个家伙,怎么又来了?明明已经好几年没来了!”
一人气的甩了甩宽大的袖子,“晦气!”
整个一层,弥漫着骂骂咧咧的声音。
店小二哪里见过这种场面,吓得赶紧往后厨跑,去寻自家老板。
不一会儿。
一位穿着一身蜀地昂贵丝绸,中年模样,形式沉稳的男人走了出来。
望着吵吵闹闹,想要结账的众人,他黑着脸,瞪了店小二一眼。
随后,向众人拱手陪笑,
“诸君为何全都要走?可是我卓氏酒馆,招待不周?”
“若诸君觉得哪里不舒服,尽管说出来,我蜀郡卓氏,一定赔礼道歉。”
“倘若各位不嫌弃,今日,本店愿送诸君一人一壶酒!”
“卓公不必劝说了。今日,要么刚才上楼那两位离开,要么,我等离开!”
卓文杰苦笑,“来者都是客,这不合适吧?”
一个脸色通红,精神迷离,留着白胡子,身形瘦削的地中海,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
他义愤填膺,猛地拍了一下案几,“卓公可知刚才上楼之人昔年所为?”
“呃,不知。”
“那鄙人便告之于君!”
白胡子的男人重新跪坐,满面愁容,目光颤抖,手握酒樽,企图给自己壮胆。
“昔年,此人每逢过节,都会领着人至临淄酒坊饮酒……其酒量甚小,几乎一坛即倒。”
“嗐,吾以为何事呢,每天在吾这里喝醉的人多了去了。”卓文杰笑着摆摆手,“我这里有客房,让他睡一宿便是了。不过齐鲁之人,酒量这么差,吾属实没有料到。”
哪怕他这个不经常喝酒的,在酒香地熏陶下,每天也能喝个一、二坛。并且喝完了,还能出去走两步。
齐鲁之地,竟然有酒量这么差的人……不符合儒家礼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