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汉婴嘴巴微动,准备发声,脱离苦海。
突然,又有一人出列,“高兄尽管出手,今日发生之事,邱公担着了!”
邱汉婴:“???”
他眼珠子直接红了。
原本的高兴之色全都没了。
身体气的发抖。
妈的!
担你祖宗!
这群家伙,绝对是来坑自己的。
不等第四个人出声呼应,他一巴掌抡过去。
把人打蒙了之后,火急火燎地冲出人群。
迈着大步,穿过包围司匡、孔武的家仆群。
把人喝退几步,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拱手作揖,拜曰:“见过孔博士。”
孔武把剑压低,盯着邱汉婴。
虽然早就知晓其身份,但还是按照流程,问了一遍,“汝是?”
“下官乃临淄太常,邱汉婴。”
“哦。”孔武点了点头,瞥了一眼,“怎么,你今日打算插手这场闹剧?”
“呃呃……这个……”
邱汉婴脸色难看,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司匡打量着,“几日不见,邱公为何明珠暗投?”
“误会,都是误会。”
司匡摇了摇头,并不满意这个答案,“鄙人可不认为今天这事是误会。”
抬手,指着高武,声音低沉,“此人插队、将箭矢对准无辜百姓、意欲袭击朝廷命官,该当何罪?”
邱汉婴苦笑,“这……”
“汝二人竟是官吏?”高武站在台上,脸色一下子黑了。
“不是二人!吾仅为草民,只有子威才是。”司匡笑了,指着孔武,介绍,“这位,孔氏一族嫡长子,奉祀君第一继承人,孝景皇帝所命博士,秩六百石。”
身体一转,瞥着刚才站出来恐吓自己的那几个孝廉。
淡淡地问道:“诸位,意图杀害大汉官僚者,该当何罪?”
他这人不记仇。
有仇当场就报了。
“这……”
朱庆来、牛锡介等人脸上的血色退得无影无踪,苍白之色,席卷而来。
一时间,他们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唯有高武,仗着诸侯王、父亲撑腰,还能强行与之一辩。
“汝这小儿,休得在此巧言令色!”高武抻着脖子,努力争辩,“吾能率先上台,乃百姓爱戴、礼让的结果。”
“若非汝对吾干扰,吾岂能愤怒?吾不知晓孔公身份,冲撞乃无心之举。而汝知晓司马郎中身份,却依旧行辱骂之言。”
“普通人辱骂郎中,该当何罪?流刑?徒刑?”
“今日,该认罪的,是你!非我!”
“看来辱骂这个帽子,吾是摘不掉了呀。”司匡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就事论事而已,为何成了辱骂?”
高武讥讽道:“呵?就事论事?听这话,莫非你有更好的赋?”
“算是吧。”司匡瞥了一眼,并未在意,淡淡的回答。
“一派胡言!汝敢吟否?”
“敢!”司匡冷声。
“贤弟,别冲动。”孔武面色凝重,“此事不可轻易答应,搞不好,会身败名裂的。”
自贾谊死后,大汉赋之顶点,就是司马相如。
这可不像对付百家诸生似的。
百家诸生,只是年青一代的佼佼者,尚未触及到顶端的知识,尚未接触到那圣人才能理解的领域。
司马相如,称为大汉活着的赋圣,绝不为过。
虽然司匡新文体频出,但,赋和新生的事物,并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