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信尤为不悦的是武瑶都没给她致歉,烛晟都说她与武瑶会有大缘分,现在看来,也只是那么回事。
“是我还不够美么?”
花信念头一起,掠至妆台的镜前,看到镜中春半桃花般的美娇娘,柔顺及腰的紫发搭在匀称的丰挺前,弯眉杏眼,清波漾漾,怎么看都是出尘之姿。
五官不算的话——
花信褪去长裙,侧过身看她修长的颈儿、自下隆起,到平坦的小腹、合宜的腰胯、丹青难描的长腿。
要求拔高九分,花信都觉得自身能够得上一流。
“死人……”
愈想愈气,花信砸了几个瓷瓶都不消火,房门“吱呀”一声,周身电弧缭绕的花信看过去。
少时,肖翊怜踮脚探头,与花信对视,尴尬一笑:“信姐,气大伤身,隔老远都听到你砸东西了……”
花信强行压回外逸的电流,踢开碎瓷,“翊怜,让你见笑了。”
肖翊怜拐了,几步路都要扶了座椅,花信关心问:“你的腿?”
“练功的时候叠的时间久了,撑到了,不碍。”
“叠腿练功?”
肖翊怜含混道:“收腹抱腿,膝盖抵住肩膀,可不是叠腿?不堪回首啊,我都不知翻了多少白眼,一晚上晕过去六次……”
花信还是首次听说膝盖能碰到肩膀,心道肖翊怜真有一副柔韧的身子。
肖翊怜坐到椅子上的一刻,花信留意到肖翊怜眉头皱了皱,看起来是腿根儿拉伤的严重。
“信姐,我知道你的难,正是来给你支招的!”
肖翊怜自然的拉了花信的手亲昵。
要不是肖翊怜的动作,花信都还不知道她们姐妹的感情已经到这等地步,当下有些过意不去。
肖翊怜软语道:“信姐,你还怕我骗了你不成?”
“倒不是,我只不过觉得有些事是分享不来的。”花信没有挑明。
肖翊怜想换一坐姿,腰身一动,针扎似的痛,“信姐,你我姐妹别见外,真的,你愿听我说叨两句,我便话说了……”
花信看肖翊怜下眼睑微有浮肿,将手搭到肖翊怜脉上,再傻都明白她怎么一副虚乏的样子。
“翊怜,有话你直说。”
肖翊怜抿唇道:“信姐,受中州人共性的影响,我认为是你的表现给王爷觉得你老成持重,他处事多希望你能包容,久而久之,看法已经成了一种默契。
“要想改变王爷的态度,你在合理的情况下需要任性矫情,你觉得呢?”
我是小公举,把我捧在手心里。
手心好热,嘴里太湿……
我白日想要星星你快去摘,我夏日想看梅花你快去买……
简单想想,一个刁蛮女子的姿态也不难做。
花信有些同情肖翊怜,退缩道:“翊怜,你看你都这样儿了,要不算了?”
“信姐,你都想哪儿去了,我真是练功来的,你不能怀疑我的身子骨啊?”
将门虎女,肖翊怜的体质有目共睹,反观武瑶一个术修,肖翊怜一个能打他十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