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瑶先将武瞾拖到一旁,低声道:“她不懂事,你还能来硬的?想开一点,都能过去!”
武瞾在亮得有些反光的地砖倒影上自顾,撩了下额前垂下来的呆毛,不动声色道:“别劝朕,朕不听。”
“年轻人么,都是这样,退一步讲,她毛都不齐——”
武瞾用她那有些凉意的微笑道:“欧尼酱,你还是去教教她何为礼何为节!”
李念芸斜着身子,余光大概能看到武瑶、武瞾说话的位置,看武瑶靠来,又往一旁挪了一步。
“念芸?”
“嗯,欧哆桑,母皇有了年岁,我想她是有些躁郁……”
武瑶不敢苟同,小声劝道:“换位思考,圣上也是为了你好,她说话直,想开一点!”
李念芸双手抱胸,倨傲道:“像我这种人,除了宠着也着实没什么办法了,我打算给你个机会,你是把握,还是当脓包?”
“给我机会我定是要的,念芸,你不能要我难做啊?”
李念芸喜问:“要是我去告罪,欧哆桑会答应?”
武瞾不知几时近前,呛道:“你想多了,朕是不可能让你得逞的,你知道什么叫做爱?!”
“又不是让人想不懂的事,何难?”
正是针尖麦芒冤家路窄,武瑶的口沫又糟蹋在了无用处。
武瑶压力山大,都有心想逃离修罗场,他自以为不是那怂人,现在也沦丧了斗志。
有些意外的,武瑶后颈一痛,再没了意识。
武瞾将武瑶扶到软塌上,头也不回的调侃,道:“下手还真利落,比朕要强多了。”
“不敢,母皇雷厉风行,念芸比不得……”
武瞾坐到榻沿,不假思索道:“分水岭不划了,逼紧了他不敢,你可别明知故犯!”
“放心,”李念芸看向武瑶的眼神儿有些歉疚,“等他醒了,含混过去,说是做了门,待会儿寻布帕来,给他添重梦境。”
武瞾心底赞成,却心口不一道:“用欺诈手段促合,他不会过不去这坎儿吧?”
李念芸摇头道:“我觉得以他的明睿不会,又不是害他,间接的,我们也算替他解决了一大疑难!”
中州的世界需要武瑶适应,睡的毛都不知道的武瑶不会知道李念芸、武瞾都说了什么。
具事后武瑶向梓璃打听,两人和颜悦色的达成了某种协议,梓璃提到她们的关系比武瑶想象的要好得多,包括与玉宸宫的众人。
……
“哇,你们在玩翻翻棋啊,我还没有玩过——步兵好,还是骑兵好呢?”
“我超爱步兵哒。”
花信提醒道:“骑兵多,步兵少,骑兵的确不占优势,但架不住物美价廉!”
许癸进屋的时候已经看到屋里多了个紫发的窈窕淑女,白肤长腿大胸脯,白裙楚腰凌波足。
“小癸,你大胆猜一下,她是谁?”布帕笑问。
许癸在花信身上嗅到了“花信”的体香,她没敢想花信是“花信”,以为花信穿了“花信”的衣裳。
细细的辨认过,许癸推测:“你是花信姐的朋友,来玉宸宫做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