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贤王笑道:“这个时候我们可不能太小气了。可不要还没有消灭刘闲,便自己人打起来了。”
“所以我的意思是,咱们若能先入长安,便将所有财货女人洗劫一空也就是了。长安我们不要,我们只占据渭河北岸。你占东边,我占西边。”
步度根笑道:“右贤王说的极是!”
两人一边喝酒一边闲聊,言语之间,好像刘闲已经完蛋了似的,刘闲的地盘仿佛已经是他们的战利品了。
这时一个头领突然奔了进来,朝右贤王禀报道:“不好了大王!朔方被汉军攻陷了!”
众人正聊得起劲,突然听到这话,就好像晴天霹雳一般,愣在当场,一时之间都没有反应过来。
右贤王终于反应过来,难以置信地问道:“你说朔方被汉军攻陷了?我没听错吧?”
头领道:“是从朔方逃来的葛布头领报告的,应该是真的!”
右贤王皱了皱眉头,喝道;“把葛布给我带进来!”
头领应诺一声,奔了下去,不一会儿便引领着一个浑身血迹狼狈不堪的人物进来了。
右贤王和步度根看到这样的景象,都是一惊。
葛布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急声道:“大王,汉军,汉军攻占了我们的朔方?!好多人,好多人都死了!”
右贤王又急又怒,走上前去,抓住葛布的人衣襟,一把将葛布拽了起来,没好气地道:“胡说八道!哪来的汉军?”
葛布咽了口口水,一脸恐惧地道:“是,是刘闲,那个卫将军,……”
右贤王和步度根一听到刘闲的名字,齐齐色变,惶惧神态溢于言表,根本就无法掩饰。
正所谓人的名树的影,刘闲的名字如今可说是这些游牧民心中一块挥之不去的阴影了。
右贤王皱眉道:“你是说刘闲率军突袭了我的朔方?”
葛布点了点头。
右贤王放开葛布,眉头紧紧地皱着,不敢相信地道:“这如何可能?刘闲,刘闲怎么会,怎么会突然来到朔方?”右贤王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突然想起一事,连忙看向葛布,怒声问道:“刘闲既然出现在了朔方,为何刘贺没有发出任何警报?”
葛布咽了口口水,道:“我,我也是逃出来的时候才知道的。我碰到了刘贺手下的一个头领。原来,刘贺所部一万大军已经在不久前被刘闲给歼灭了!……”
右贤王大惊失色,叫道:“什么?!”
葛布道:“听说,听说刘贺麾下的一万人马几乎全部被杀,投降的也都被杀了,只有很少的人侥幸逃了出来!”
右贤王心里乱做了一团,恐惧充塞在他的胸间。
步度根沉声道:“刘闲这个时候突然来袭,实在是出乎预料啊!”
随即心头一动,对右贤王道:“右贤王,刘闲来得时机也太巧了,莫不是他已经察觉到我们和袁绍的企图,所以想要先发制人?”
右贤王一惊,突然想到一个问题,急声道:“不好,不好!刘闲奇兵突进,定不是要与我们决战,而是要打掉我们来年发动战争的能力!”
看向步度根,“他的目标定然是我们集结的粮草!”
步度根眼睛一睁,叫道:“临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