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闲揉着额头,只感到一个头两个大,十分苦恼地道:“犯了这种事情,按理来说是要处死的。我该怎么办才好啊!”
见陈宫面带微笑,禁不住气恼地道:“这种时候你还笑得出来?”
陈宫抱拳道:“主公果然是明主!”
刘闲一呆,没好气地道:“公台,你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陈宫微笑道:“主公之所以苦恼,就是因为不愿意徇私的缘故,如此难道还不是明主吗?”
刘闲摆手道:“说这些没用的话干什么?”
陈宫道:“其实主公并不需要如此烦恼。因为夫人并不会替张东柳求情。这说明夫人是全心全意支持主公,毫无私心的。”
刘闲叹了口气,道:“就是因为她这样,我才不想让她难过啊!”
随即无比气恼地骂道:“这个张东柳,真他妈的荒唐!难道他的日子过得还不好吗?居然还要做这种事!搞那么多钱,除了能埋他之外,还能有什么用?”
陈宫感叹了一声,道:“要是人人都像主公这样想,事情倒简单了。可是人的**从来都是无止境的,没有人会对自己已经得到的东西感到满足。”
刘闲愣了愣,苦笑着点了点头,道:“你这话说得没错。就说我自己吧。绝不会满足于现在所获得的地盘,我想要获得更多。”
“等到哪一天真的一统天下了,只怕依然不会感到满足,开疆扩土纵横**只怕也是必然的。只不过我想得到的和一般人想得到的不一样而已。”
“唉!叫一个人满足于现状,果然是一种妄想啊!既然如此,就只能惩前毖后了!”
刘闲突然流露出狠辣的神情,似乎是下了什么决心似的。
陈宫突然抱拳道:“主公,其实张东柳罪不至死。”
刘闲大概意外,问道:“罪不至死?是你搞错了还是我听错了?他在这种时候囤积居奇,你居然说他罪不至死?”
陈宫道:“囤积居奇并非必死之罪,除非引起了严重的后果,或者涉案的金额超过了一定的界限。”
“而张东柳今次所为,虽然是重罪,不过涉及的数量仅仅只有一千斛而已,且并未引发什么严重后果,因此罪不至死。”
刘闲难以置信地问道:“只有一千斛?怎么会只有这么一点?”
陈宫抱拳道:“属下早就防范可能会有人趁此机会囤积居奇发国难财,因此早早便派人于洛阳及周边严密检查市场流通情况。”
“因此,张东柳等一出手,属下便已察觉,随即属下便请示了大夫人,由大夫人允可,令二夫人率领女兵卫队出手,将所有涉案人员一并擒获,并且收缴了他们收购的粮食。”
“对方还来不及将收购行动全面铺开便已经功亏一篑了,所以只有一千斛涉案粮食。”
刘闲大喜,兴奋地道:“公台,你可真是个宝啊!”
随即有些感慨地道:“这件事可真是难为暮雪了!”
陈宫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赞叹道:“夫人极识大体,一心为主公!这样的女子,从古到今,只怕也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刘闲深有同感地点了点头,心中被一种柔情充盈着。
从这种情绪中回过神来,问陈宫道:“你认为这件事情该如何处理?”
陈宫抱拳道:“涉案一千斛,虽是重罪,但罪不至死。可判抄没家财,并三年牢狱之灾。”
刘闲点了点头,道:“就这么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