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忍不住笑了:“炮爷,这是赵春雷跟你说的吧,其实压根就不是什么戒尺!”
沈秋把银棍拿在手上掂量了一番:“首先这根棍子的重量差不多有七八斤的样子,哪个小孩的细皮嫩肉经受得起这种棍子?正常的戒尺基本上都是呈扁平状的模样,轻拿轻放打手心的那种,哪有这种又圆又粗的棍子!”
炮爷被说的一头雾水:“赵春雷可是信誓旦旦的说这是达官贵人的宝贝啊!它不是戒尺又是什么?沈秋你瞅这玩意值钱吗?赵春雷还说转手能卖二十万咧!”
“炮爷,值不值钱我先卖个关子,我先告诉你这东西是做什么用的!”
沈秋手握银棍反手向下,顺时针在手上转了两圈。
炮爷一时没反应过来,倒是旁边有个小弟一拍脑门反应了过来:“掏马桶的!这是掏马桶用的!”
炮爷白了小弟一眼:“闭嘴!瞎说什么玩意!”
沈秋朗声说道:“古时候没有马桶这一说法,古代的人上厕所统称为出恭,这种棍子在达官贵人的家里被称作为出恭棍,而在当时老百姓的口中则是被称作为搅屎棍!”
“搅屎棍?”炮爷脸上瞬间铁青,他就是再不懂古玩也知道这搅屎棍是干啥用的:“沈秋!你小子可别忽悠我?你说这是搅屎棍?别他娘的胡说八道啊!”
“出恭棍说到底就是搅屎棍,棍子的前端也就是十公分的一节,因为长年累月的疏通,会呈现出暗黑黄的变化,稍显尖锐的顶端不是用来打手掌的,而是用来疏通粪便用的!”
“不可能啊沈大少!你看这混子周身的纹路,你看着精美的纹路做工!分明就是过去有钱人的东西呀!”
沈秋对此也不否认:“没错,达官贵人的东西,有钱人家用来疏通的出恭棍!”
“啊……”
这个说法让炮爷如遭雷击了一般,他不信邪的竖起出恭棍,果然看到了沈秋所说的细节,前面一节跟后面有着明显的色差呈现,隐约好像还能闻到阵阵的恶臭味道。
敢情这么多天他一直拿着搅屎棍在街上耀武扬威,也不知道这棍子上面沾染了多少人的污秽,他还当个宝似得到处炫耀!这要是传出去还不得被人笑掉大牙!
沈秋强忍住笑意,赵春雷这次算是打错如意算盘了,处心积虑反而得不偿失。
不过这也怪不得赵春雷,毕竟这出恭棍也有几百年的历史了,流传到现在见到的人少之又少,再加上这只出恭棍确实做得跟平时的搅屎棍有所区别,就算是放到古玩街也没几个人能认的出来。
“沈秋!你说说!这玩意到底值多少钱?”炮爷被气得不行了,叼在嘴上的雪茄瑟瑟发抖,还是心存不甘的问道。
“炮爷!这种玩意也就是糊弄糊弄不懂的小白,谁没事成天拿个搅屎棍在手上把玩,晦气不说还骚的慌!懂行的人躲都躲不及!”
“草!狗日的赵春雷!他娘的敢耍我!亏老子还把把他当朋友!居然弄一个搅屎棍来糊弄老子!赵春雷老子跟你没完!”
炮爷气不打一出来,气得要去找赵春雷算账:“沈大少!今天这事算哥哥对不住你!你可千万别说出去呀!钱的事你先别着急,什么时候有钱什么时候还!我现在就去找赵春雷算账!今天老子非用这搅屎棍教训他不可!”
“等等!炮爷!”
炮爷转身准备离去的瞬间,沈秋突然注意到了一个特殊的细节,他看到炮爷脖子上挂着一样特殊的东西!一只浑圆暗绿色的观音像。
“炮爷你先别走,搅屎棍的事儿咱先放一放,我有个非常重要的发现,你脖子上的这只观音像是哪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