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未完,请翻页)
地儿,汉王去那干什么。”
长史想笑,却忍住了:“听闻汉王去孤竹馆,却被胡姬刺杀,没能尽兴,总不能是亲往西域,买两个胡姬回来吧。”
谢晦明的脸始终绷着,他长得不如汉王耐看,又天生一张冷脸,还总爱绷着,虽然比汉王小几岁,可看起来他却像是兄长,是那种贴在门上可以辟邪的兄长。
对于秦王始终不能取而代之,群臣私底下也颇有微词,说是秦王就是吃了样貌的亏,他若是长得像太子那般相貌出众,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再加上他温和中正的秉性,勤政能干的口碑,早就把太子之位收入囊中了。
不得不叹一句,这个世道,终究还是那个看脸的世道,怎么改朝换代都没用。
谢晦明绷着脸,严肃道:“传令沿途驿站和关隘,一旦发现汉王的踪迹,马上护送返回京城,不得有误。”
长史哽了一下,是他听错了吗,难道不是沿途截杀吗,这么好的机会,还让汉王平平安安的回来了,以后真的不会后悔吗?
谢晦明猜到了长史的心思,脸色一正,更加严肃的吩咐:“你不要动什么其他的心思,汉王是本王的兄长,嫡长子,他做太子,是名正言顺之事,本王也不会有其他的心思。”
长史愣住了。
莫非这么多年来,其实是他自作多情会错了意,秦王殿下如此勤勉,其实只是想要做一个辅君之臣,从没想过取而代之。
他讷讷的应了一声是,又继续道:“那,汉王私自离京这件事,要不要告诉圣人。”
谢晦明沉凝片刻:“汉王现下行踪不明,若现在告诉父皇,父皇难免忧心,不如等有了汉王的下落,送他返回京城的时候,再告诉父皇,也免得父皇辗转难安。”
长史更蒙了,难道不应该是借机落井下石,把此事告诉圣人,好让圣人狠狠训斥汉王一顿,说不好就从汉亲王贬成汉郡王了呢。
他像是头一次认识秦王一般,低着头,把过往十五年间,汉王每次倒霉之后,秦王的做法,重新仔仔细细过了一遍,然后有了新的认识。
在过去的十五年间,汉王每个月都要搞出点事情来,每年都要犯上一些能把天捅个窟窿的大错,可秦王却从未有过落井下石,甚至连借机夺权都未有过,始终温文尔雅,循规蹈矩,做好自己的分内事,对汉王执臣弟之礼。
看来,的确是他想左了,是他眼见秦王羽翼渐丰,而汉王烂泥扶不上墙,才会揣测着秦王的心思,渐渐生出了不该有的心思。
他正视了自己疯长的妄念,然后把它按进黑暗的尘埃里,摆正态度,应声称是。
长史走远,谢晦明从书案后站起身,走到竹林七贤鸡翅木屏风后头,把写好的一封信叠整齐,封好了口,印上火漆蜡印,递给个其貌不扬的婢女:“去,送到郑大人手中。”
婢女细细应了一声是,莲步轻移,走的极快却又了无声音,就像一阵风,刮过书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