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叫疼???”张郃贴在章牛耳边,一脸鄙夷,“我手都没落下呢!”
“我这不是在配合你吗?”大葫芦不满地嘀咕起来。
黑齿影寒似乎动了气:“算了儁乂,你去把县尉叫来。让他按《汉律》好好地处理这件事。”
“哎,不是四郎,这是跟县尉有何干系啊?”章牛一手抱着张郃的腰,一手摁着他的脖颈,这才勉强将自己的脑袋给露了出来。
“啊哈?你大老远把我喊到这大门紧闭之处,想必这里面发生了些什么大事吧?既然是大事,那自然要认真对待,不然要是有人伤着了身子,可就不好了。”黑齿影寒背过身,头一抬,看着左边的太阳,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哎,不是,四郎,这哥哥刚回来的时候,那脸黑得跟墨一样,到衙门前的时候,还连佩刀都砸了。”章牛终于能够止住笑了,也道出了事情的原委。
“莫不是被王方叛乱气的吧?”张郃托着腮帮,眉头一皱,便觉得自己想到了答案。
“单一个王方,不能将他气成这样。”黑齿影寒揉了揉右肩,但怎知,这一摁,血又渗了出来,原本绛红色的军衣,也已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红褐色。
“嗯……可能还有董昭。”章牛只能看见黑齿影寒的背影,因此并不知道后者的伤口又在滴血,“哥哥在离开河内之前,曾邀请董昭到帐中夜谈。在这之前,哥哥对我说,他非常看重董昭,一定要将其招入麾下。但后来,不知怎的,董昭还是离营而去了。”
章牛话音刚落,黑齿影寒忽地“哼”了声,头也不回地往城墙的方向而去,只留下轻飘飘的一句话:“野荷,明日卯时,记得烧水。”
“啊……”野荷一惊,压根就没明白黑齿影寒的意思,但她也不敢多问,只得应道:“诺。”
“哎哎四郎……”章牛大惊,还以为自己又说错了什么,正欲上前,但却被张郃给拦住了。
“阿牛,你可知道,将军出征之后,这城中又发生了何事?”
章牛眼珠子一转:“哦,对,你不说我还忘了。这晋阳是咋啦,怎成这样了?”
“四郎得知李蒙军进犯太原后,便率千余军士在城南四十里的龙山,跟李蒙打了一仗。这一仗打得惨啊,华雄都尉战死,四郎也身受重伤。回来后,又遇上城中豪门的作乱,听说,从晚上杀到早上,这才平息了城中的乱局。”
“还有这等事?”章牛一脸狐疑,他曾经私下跟华雄切磋过,知道华雄有多骁勇善战。由此可见,这龙山之战,究竟有多惨烈。
“那四郎伤得如何?刚才为何又绝口不提?”
“唉,吐血了。”张郃叹道,“可怜还徒步走了这么远。”
“什么?”章牛一跃而起,“我早该想到的,原来他已经伤得连马都骑不了啊。不行,阿牛得去找辆马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