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语真坐下摇了摇头,听到王平在说昨日东市见面,笑道:“师门之命,让我请王仙师到素峨峰。”
王平耸了耸肩,道:“我也不知道叔叔现在身处何处,他经常不再府中,一走就是十天半月,不知仙子有何要事?”
“我也不知,不过师父留了一封书信,让我送来。”薛语真递过书信。
王平接过后本打算看看,不过当着别人也不好意思拆开,“薛仙子请放心,等叔叔回来,我便交给他,想来也不会耽搁。”
薛语真点了点头,不再言语,王平也不知道说什么,二人就这般安静下来。
半晌后,王平又想起了余九凤,想到那张俏脸,王平不由心中一动,找个时间得去把银子要回来,这次差点把命都丢掉。
不过余府接下来是否还会有麻烦,不觉间王平问道:“薛仙子,不知为何余府会惹到麻烦,还请解惑。”
薛语真道:“昆仑蒙难后,萧大侠开始游历天下,那日刚到遂宁府,我便遇到了萧大侠,见他停留在此,便知此地定有事发生。”
王平点了点头,昨夜听得昆仑数年前遭劫,萧无心怕是满天下的寻找魔教报仇,既在遂宁府待着,此事应该与魔教有关。
“这事还得从宣徽二地大水说起。”
“王公子应当听说,入夏时,宣徽之地发了大水,余毅知晓此事,便组织商号运送药材过去,虽然挣了不少银钱,余毅倒也义气,在当地采了不少富商囤积的粮食,搭粥棚施给灾民,倒也救了不少人。”
“后来天柱山慈安观见余毅竟然外来川商都如此侠义,于是也组织宣徽二地的寺庙道观一同布施,而后慈安观赠送了一块古玉给余毅,以示感谢。”
王平闻言脸色肃然,叹道:“余员外高义,原本听茶楼里的游侠说起余员外在宣徽挣了不少银两,却不曾听到后面这段,真令人佩服。”
“不过余员外这是天大的善举,为何会招来灾祸?”王平疑惑道。
薛语真道:“问题也出在此处,朝廷已派出赈灾的粮食,但还未完全送达,余毅采购的粮食也不足以救民,这时候偏偏慈安观出了头,据传慈安观不仅拿出了存粮,还鼓励信徒捐赠余粮,便是周遭的佛寺道观也随之捐赠,这便让富商手中的粮食成了鸡肋,既不能囤积居奇,也不愿随意抛售。”
顿了顿,薛语真眼中闪过精芒,叹道:“于是乎不知何时起,一道流言就传遍了四方,慈安观本就在宣徽州地位超然,而且慈安剑仙名头也大,这传来传去,最后竟然变成了慈安观赠送了长生不老法给余毅。”
王平脸色凝重,这才听懂了关节,不由摇头说:“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来,人心莫过如此。”
也不知他是说贪图长生不老法的人,还是说贪图利益的人,或者两者皆是。
薛语真见王平小小年纪竟然如此老气横秋,不禁嘴角轻扬。
“王公子也是妙人,这事我已禀明师门,门中已遣游侠向各门派发出书信,在这西南,仙山派还是能说上话的。”
王平觉得这事也就到此结束,有仙山派的威慑,一般人也不敢肆意对余府下手。
王平又想起一事,疑惑道:“普凡大师又是为何而来?”
薛语真道:“那也凑巧,昨日我观城外动静颇大,便想前去探探究竟,在路上时碰到了普凡大师,不过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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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也是,普凡大师修为高深,遂宁府的动静他定也是知晓的。”
在遂宁府修行?王平心中有了个想法,不过他不动声色问:“我听闻那白云仙说普凡大师是长宁佛子,长宁寺在何处?”
薛语真古怪的看了王平一眼,笑道:“长宁佛子是朝廷赐的封号,普凡大师是在灵泉寺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