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栗深挖秘密:“社团成员到底是怎么死的,你们了解内情吗?”
高个子堂妹说道:“八年之前学校接连有学生身亡,巡捕房判定是自杀,不过据传她们实际是被玫瑰社团逼死的,冤魂重返阳间索命,有罪者皆不得好死。”
矮个子堂妹竭力压低声音:“玫瑰社团霸凌同学的恶行多年前曾被报纸和杂志报道过,不过后来新闻全都被压下来了,这件事最终不了了之,谁都不知道真相究竟是什么。”
景栗进一步打听:“玫瑰社团的成员总不会都死了吧,孔副校长八年前就在学校读书,她是不是社团的成员,你们知道吗?”
性格坦率的表妹知无不言:“我从别人那里听说,孔副校长之前是玫瑰社团的副社长,但她后来绝口不提这件事,别人若是提起来她就会大发脾气。”
一位女生补充:“据说孔副校长做玫瑰社团副社长的时候,谱摆的比女王都大,随随便便出趟门,至少得有三个小跟班跟着,一个打伞,一个拎书包,一个背化妆包。”
另一位女生提出疑问:“说来也奇怪,玫瑰社团连普通成员都被冤魂取了性命,怎么副社长反倒没事呢?”
高个子堂妹越想心里越发慌:“玫瑰社团邪门的很,当时她们的会徽是白玫瑰图案,连这种花都成了学校的禁忌,几年前有个女生带了一束白色玫瑰来学校,当天晚上就中了邪,高烧不止,胡言乱语,我们还是不要聊这么恐怖的话题了…”
堂妹正和景栗贴的很近说话,突然一只大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在讲恐怖故事的过程之中忽被“鬼搭肩”,堂妹一时无措,高呼了一声“啊!”。
在如此气氛之下,刺耳的尖叫立刻出现人传人的现象,整桌女生均发出不同音色和音调的“啊!”,如同惊悚合唱曲,之中还穿插着叉子掉落在餐盘中的碰撞声。
林摩斯独自在“啊”声中凌乱:“你们…到底怎么了?”
表妹心有余悸:“堂哥,你怎么不出声,我还以为是鬼呢!”
林摩斯肃着脸道:“平时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
“夜半不怕,就怕青天白日时无聊的鬼到处游荡以吓人取乐。”景栗脱口而出这一句,看到冰山脸比平时更冷了几分,自知失言,赶忙补救道——
“该去办案了,时间不等人,领导走着,属下跟着!”
她麻利地拿起搭在椅子靠背上的衣服,并和学生们挥手说再见。
林摩斯向前走了两步,回头见她手中只提着制服,无可奈何道:“帽子!”
景栗没听明白冰山脸的意思,以为还得给他拿帽子伺候着,于是乎假意巴结,实际暗戳戳地损他:“领导的帽子恐怕有千金重,卑职帮您拿着。”
“你的帽子!”林摩斯怒瞪她一眼,特别想狠狠戳一戳她的脑门,不过还是忍住了冲动。
表妹把警帽送上:“姐姐,你忘记拿帽子了。”
作为十八线不知名小演员,景栗平时出门都不戴帽子,难免丢三落四。
这场面好尴尬,她恨不能找条地缝钻进去。
算起来这顿饭也就吃了半个钟头多一点,景栗点好的甜点还没来得及上,没有吃到民国的提拉米苏,真是遗憾。
“孔琳读书的时候做过玫瑰社团副社长,据她讲自己后来因病退社,并没有霸凌过同学,但是…”林摩斯将新得到的消息告知于她,没有讲出后半句,不过这一转折词已经说明了所有。
“你不相信她吗?”景栗有几分意外,她本以为冰山脸对女神范儿的孔琳多多少少是有好感的。